好不容易完成了英招交代的一檔事,卻被割了舌頭和耳朵,逼著再回到這裡。
承認講述出來的實情,多少有些要套七夜的信任和同情,起碼不至於還要綁著自己往大夏一族的火坑中推。
夜鶯的態度讓他寒透了心,這一刻的氣氛,帶著更多的無奈和抱怨,抱怨命運不濟和不公。
蟲尾巴哭得不成人樣,由情緒導著,掐著夜鶯揪得急,黑煞翻湧。
“安靜!”七夜沒注意到蟲尾巴已經遁了魔族。
有了黑煞氣的加持,那麼他隨時可以了結情人的小命。
“我向你保證,你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崑崙山,我不會將你送到大夏一族,不要衝動!”急著給他潑冷水。
千鈞一刻,千萬千萬不能要魚死網破。
那頭歇斯底里的聞著話,慢慢地消停了情緒。
七夜的形象在蟲尾巴的心中,多少有著一定的分量和地位,這是始終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便鬆了手。
夜鶯慌地撲到情郎的懷中,觸目驚心。
蟲尾巴遁入了魔族,光是這一點,崑崙山就有得他要受的刑罰。
這一身黑煞氣,絕無僅有,眼前人已經是一個異族。
問題攀升到更嚴重的程度。
他落寞著,垂頭搭腦,激烈反抗後,冷靜之餘,越發蕭條。
這身黑煞的啟示,也在宣告惹上了一條不歸路,從此和修仙界一刀兩斷。
哪怕苟且著一口氣,藏到天涯海角,也宣告著餘生的無趣。
蟲尾巴不喜歡魔族的作息習慣。
永遠在滾熱的岩漿邊,與黑暗和潮溼為鄰,以獵殺和吃生為居。
對於一個誕生在修仙文明,從小耳濡目染,驟然去改變信仰,接受排斥的事物,可能真的比死了還難受。
夜鶯和七夜的表現,完全是排斥自己的身份,代表著外頭那萬千的修仙人士。
哪怕一個個和蟲尾巴沒有交惡,這身皮囊的架勢,已經在宣示敵對的立場。
真實的流露倒是吸引住夜鶯的注意,這一種落寞無助的態度。
‘這一切並非是我想要的!’比劃著字,人琴俱亡。
抬著雙手反覆倒騰,嫌棄得不行。
安頓好蟲尾巴後,當然事後的夜鶯,還是堅持要將他送給大夏御牧。
七夜的態度稜模兩可,更多是同情蟲尾巴和自己的如出一轍的出生,在這個崑崙城中,受盡了啐棄。
他了解蟲尾巴,絕對沒這個心思要權利,要造反崑崙山,相信蟲尾巴所說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也趕在夜鶯被挾持之際,答應了保全他的身命,一言既出。
眼下令他困擾的不是留不留蟲尾巴的問題,而是從他嘴巴中講述出來,關於檮杌獸的存在。
白虎堂的載史所說,檮杌獸和太歲赤魅都是魔族的至尊,形影不離。
二者是聯通麾下眾勢力的關鍵,如果要找到太歲赤魅的真元神所在,那麼檮杌獸必然是關鍵。
在義父月支天罡的口中,還有那一幅深沉的態度,魔族的崛起風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