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只剩最後一件事!”將目光對準了遊離,欲要報償。
“這些年我被圈禁在瘟疫地界,當初受你所使,一眨眼十幾年彈指間,該是我受的,折磨的,也夠了,你要對我立下一個不可磨滅的承諾,今日便可以帶著他們離開。”侃侃而談。
“是什麼?”在義父豎沙天攸面前,再多的矜持和緘默都是多餘的,遊離直截了當。
“你要擄來十具北荒的身體,讓我借體重生,北荒得天獨厚的身體條件,簡直無可挑剔,是絕佳的魂魄容器。”得意地看著眼前的北荒,他忍得七竅生煙。
豎沙天攸料定眼前的北荒人物必有來頭,這身皮囊不是他真正的樣子,而且能使出蒼生絕的人,絕對來頭不小。
他更清楚北荒的肉體條件,能收容異族的精神魂魄,在嶄新的軀體上重生。
只不過這一奇道秘術,北荒的傳統,只允許在族群內部自己使用。
此刻在他的眼中,滿滿的只有不屑,瞪著豎沙天攸,越發熬著肝火。
這人在痴心妄想。
不過他要的不是北荒的態度,而是遊離的態度,這個踢天弄井的膝下義子。
如若順了說者,必然會挑撥了和北荒的關係,如若拒絕,可能今天沒人能從這裡走出去,權衡利弊。
“可以!”遊離堅定不移,道。北荒挑過來一個眼神,充滿怒焰。
意味著遊離要獵殺自己族門。
“那麼就來吧!”伸出手腕,示意締結。
一道符印攜載著束縛作用,限定著條件,約定著承諾,綁到遊離和豎沙天攸的手腕上。
契約的收容者在豎沙天攸這一頭,遊離則是踐行者。
二者手腕燃燒出結印,連著身心,豎沙天攸賞心悅目,終於有了牽制遊離的把柄。
遊離五味雜陳地舉著手腕,看著結印,身後的北荒更是陰沉。
“那麼就乘著月色,趕路去吧!”豎沙天攸招呼著眾人,嬉笑道,催促道。
當下一個個巴不得離開這個是非地。
“你要跟著他們離開,回到你原來的世界中去。”俯身,打理著居瑤彌月的額髮。
她即變成瘟族一員後,潛意識裡便認是豎沙天攸的孩子,對生母遊煙完全埋沒了感覺,形同陌路。
便不捨地抱著豎沙天攸,只瞧了一眼生母雲煙,毫無眷戀。
“哦,哦...”瞅見豎沙門人在嘗試扯斷藤牆,奎狼侯爵就陷在牆裡頭,突然陷得更深。
眾人回頭,憤憤不平地牴觸著豎沙天攸。
“今天他必須留下,如果你們都不想走,大可以陪著他一起留下。”盛氣凌人,道。
這一個個只能咬牙切齒,無可奈何。
“走吧。”將小女孩推向遊離。
她無辜地靠近前來,形同陌路。
遊離摘了披風,圍著她罩了一圈,只剩面貌,抱起。
豎沙天攸做了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