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一動都會將眾人再拖入血海中,有去無還。
只不過遊離這廂煞氣的運用,無意間催發讓豎沙天攸目瞪口呆,以至於涼卻了一切氣囂,甚至丟了爵位,被陷入瘟疫地界中來,也沒有比遊離這身黑煞氣,罡氣,自由切換,來得震撼。
這孩子的修仙生涯是自己一手提拔和指引,是知道他穎悟絕倫的程度,卻不曉得相聚的今天他讓自己大開眼界,出其不意。
稍稍沉凝之際,浮想聯翩。
豎沙天攸將遊離這身蛻變,聯絡到了他所看到的兩件大事件。
“黃河祭是你的攪的局?”不苟言笑。
遊離不語,只是看著義父眨了一下眼睛,候著的那一頭得到了肯定的資訊,驚心動魄。
“那麼崑崙城自我進了這瘟疫地界,那一次浩浩蕩蕩舉兵南下,也是跟你有干係?”直言正色。
遊離始終不語,預設地眨了眨眼皮。
他清楚這個孩子個性,從不喜歡正面去回應別人的說辭,僅僅只是遲疑瞬間,已經知曉這兩件大事,跟遊離脫不了干係。
這世間,修仙界之中,論權謀和修仙勢力,只有自己和他才能調動如此龐大的陣容。
‘北荒,暗精靈族,山林野派...’仔仔細細地瞅著三個黑風衣的身貌,捕抓資訊。
靈機一動,醍醐灌頂。
“你把殘部都聚集一起了!”豎沙天攸有些吃驚。
他的心術一樣不遜色他的名號和修為,僅僅只是靠琢磨,便大致地猜測到了遊離的行徑,以及聯合在瘟疫地界看到的眾殘部族活躍的身影。
但諷刺的是,遊離所領導的日落城眾殘部族群,之所以會有今天苟且的局面,更大一部分歸咎的原因,要壓到豎沙天攸身上。
正是他攜引著千軍萬馬一路攆著捧殺,他是崑崙山陰謀的劊子手,屠陷了眾部族的精銳勢力,一度長驅直入,趕盡殺絕。
先拋開這些舊時世怨,來琢磨更多的一些蹊蹺的原因,眼前的遊離是怎麼做到倒行逆施,大張旗鼓地和崑崙山作對,能牽制他的只有......
突然想到他的摯愛。
‘那個叫靈兒的下閣女身還好吧?’豎沙天攸嗅到什麼,遊離面如土色,陰沉。
果不其然,正中下懷,豎沙天攸對遊離的脾性理解,甚至要強烈過他本人,能逼他走上大逆之道的原因,定然是剝奪了他摯愛的東西,這個女身靈兒,怕是已經九泉之下了。
但是彷彿還不夠,僅僅只是殺了一個女身讓他集結了眾多勢力對崎崑崙山,有點牽強。
並且以他的聰穎程度,那南下的崑崙軍第三日便凱旋過了黃河,一路笙歌開路,張燈結綵,與之前匆匆南下的一幕大徑逆行。
遊離的身上的有著太多豎沙天攸想知道的事情,同時也深明他的脾性,一問三不答,特別是在這種場合之中,來了小心思。
朝身後使個眼色,瘟族侍從上前,喃喃地聽受教說,瞄著眾人,便消散開,守著各個出口,正兒八經。
“哦遊煙,十分抱歉...”愧疚地撮了撮手,憐惜地道。
她就沒有在乎眼前人的再說了什麼,甚至奎狼侯爵被捆縛進了藤牆,扼死,遊離洩了煞氣,眾人揎拳擄袖,也只是僅僅左右了她的注意,麻木不仁。
遊煙的目光始終聚集在幼女居瑤彌月的身上,那褪了一身綠膚色,吊尖的耳朵,挺拔的犬牙,完全無視生娘就杵在跟前,吞了半隻生鹿之後,遍身血腥,憨憨地趴著睡著了。
“哦,我完全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兒,且送到宮殿中來時,她已經異變了...”還未描述完,遊煙癱了過去。
“哦不不不,還是有辦法讓她安然無恙地離開這片森林...”
豎沙天攸歉意滿滿地抱著拳頭,看著這個無助的女身,玉軟花柔。
別異於遊離,遊煙尚在年少的時候,也喜得和豎沙天攸打交道,聽他東南西北地 講各個妖魔鬼怪的故事,時常會帶著一些玩意孝敬他。
當然豎沙天攸並不缺珍稀的東西,只是照顧那一個沉默寡言的遊離,一心只愛搗騰修煉上限,遊煙可就有趣多了。
那麼活潑耐笑的小女孩,別異於其他門族所規定的種種禮教限制。
她不當回事,也不會故意去頂撞,每天跟著遊離往豎沙天攸的地方跑,當成自己家一樣。
看著聽著豎沙天攸商議政事,給他遞茶送水,聽一些超出年齡界限外的世界,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