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著年紀輕輕的遊離,降服了一尊太古時期的飍魔神,更是瞠目結石地看著他一身太古王色罩身,制服了一頭龍九子囚牛。
從此二人更形如父子,並肩作戰,遊離不停地從豎沙天攸的指導中吸取經驗,日新月異,小小年紀南征北戰,匹馬一麾,從不遜色。
年少的遊離甚至一度成了崑崙城,豎沙天攸之後最有實力,影響力的第二人,豎沙一族的二把手,獨當一面。
直到先輩決意隱退之時,將崑崙山的後事託付給了豎沙天攸這一輩人,眾說紛紜,都認為豎沙天攸繼承崑崙山之位,十拿九穩。
臨朝事變,堂堂正正地走進山海閣之時,氣氛一變,眾人同仇敵愾,把矛頭皆指了過來,無視數十年奔波為崑崙山打下的根基,今日的繁華,一紙讀令,全剝削為零。
從那一刻起,豎沙天攸黑化了,徹徹底底。
而不愛權閣生活的遊離,並沒有在乎這等俗事,清心寡慾地進修道行,直到遇見心儀的愛人靈兒,才有了正常人的七情六慾。
這一天,遊離正出城之際,被一個門下族人攔住去路。
來人裹緊風帽,匆匆地揚出豎沙公爵的印信,要求他緊急趕往山海閣,便徑直離開。
詭異的召喚方式,讓遊離覺察到什麼,驅劍指往山海閣,片刻功夫。
掩了門,主案桌上的玉珠乏著微弱光色,映出月支天罡,公爵大夏霸和父親豎沙天宇的三張深沉的輪廓,深邃地齊聚過來,彷彿要瞧透遊離一身,是否有叛變的痕跡。
嗑了許久,說明了立場和行動,也是有意在考驗遊離,是以個人間的情義為重,還是顧全大局,滅了這一個手把手將自己提攜成才的親伯父,好不為難。
為了崑崙山的利益,無可厚非,遊離出了山海閣。
重重設計之下,釜底抽薪,利用二者間的信任,成功地豎沙天攸逼到了絕路,過了黃河境地,遊離殺了幾個安插的臥底,要先發制人地取了豎沙天攸性命的人,他被遊離定了身,手無縛雞之力。
兩隊劍拔弩張,只等著遊離的臉色,像夜色一眼凝結,漆黑得抓摸不透。
“我教過你所有道術,勇敢和正直,卻從沒教過你要算計和叛變。”豎沙天攸道,好不甘心。
他醞釀起義的計劃裡,並沒有拉上游離,透露任何資訊讓他讀透,二者依然保留著親密的關係,猶如父子。
“今日你若不殺我,讓我離去,我還會再殺回崑崙山,取回所有我想要的東西。”威脅道,急著再給遊離澆上一把火,更搔首踟躕。
便聞見從崑崙山方向,一隊人馬趕來支援,大夏公爵不放心遊離,見時機成熟,要親自動手了。
“你看看這幫人,哪一個不比我陰險狡詐,背後算計,你我南征北戰...”驟然間見遊離洩了怒色,罡氣盤身卦色罩體,拔劍凌空而立,將身後侍從一併斬絕,措手不及。
回身踩著一地血腥,遠處催來的人爭分奪秒,將符印沿著每個人身上一扣,提前安置好了傳送結印,一開咒,眾人轉移到了瘟疫地界邊。
驚擾到封閉地界裡的毒身瘟族,藉著月光在空曠地佈置陷阱,捕食外圍不受荼毒的生物,享受原滋味的甘甜,突然嚇得不輕,一個個齜牙咧嘴,咄咄逼人。
身後遠處,崑崙山的追兵一波接著一波現了身。
為了趕盡殺絕,萬無一失,內閣在針對豎沙天攸的這一件事上,前所未有的嚴謹和苛刻,出動了所有精銳勢力。
“進去,你還有時間!”遊離揚著血劍,朝身後眾人瞪了一眼,威懾十足,後者瞧不明立場,不敢冒然上前。
豎沙天攸目瞪口呆,不明遊離的用意。
他不想殺了這個提攜自己一路平步青雲的親人,也無法抗拒崑崙山的命令,折中一個妥協的路子,要親手送他進入瘟疫地界,受染成毒身,保留這條性命,從此不能踏出這片地界半步,也對崑崙山造不成威脅。
一舉兩得。
“進去!”將長劍戳落腳下,憤恨地淌著淚水,雙掌往前一推,風遁叢生,豎沙天宇和眾親信被推入了瘟疫地界內,驚擾一眾等瘟族人,張牙舞爪。
遊離瞅準一個人身,手起劍落,劍氣攔腰而過,故意揚一地血腥,刺激後頭簇擁的瘟族人,心馳神往。
霎時一擁而上,蓋了豎沙天攸和眾親信的身影,劈頭蓋臉地撕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