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即遊離。
正如他自己所說,在它該出現的時候便轟轟烈烈地出現,
在女身需要援助的時候,先看足了盼頭,力挽狂瀾,讓這一票眾人,再次領略破曉的威力,自身的實力。
愁了一邊的遊煙和豎沙門下侯爵,兩邊都不能招惹,感受長歌公子一番盛情招待之後,束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遊離和北荒將巡遊方舟肢解,技壓群雄。
更不堪入目的是,在遊離的嘲諷下,女身黑風衣扒了眾人衣物,付之一炬,光溜溜地讓他們走回縹緲峰,此去路途遙遠,將有山海天地南北一半距離,如何想象。
一個個面紅耳赤,忸怩不安。
無奈實在,縱然都加起來,不是破曉四人的對手,只得一步一恨一回頭,要深刻地記住這四人。
這一眾人,也算是山海天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擔得起這一種羞辱,他日必報今天羞辱之仇,下了山林,隱了蹤影。
女身杵在炭堆前,痴痴地感受過去的一幕。
“鳩兒。”遊離呼籲道。
她回過神來,有些茫然。
從長歌公子口中得知,她叫鳩兒,即使跟隨自己多年,出生入死,遊離都沒有閒暇功夫去問及她的身世。
反而此刻叫著順口,甚至有些親切,竟笑了起來。
鳩兒依然是痴痴模樣。
“走吧!”上前攏一把,以示關懷,拉著杵到遊煙並豎沙門下眾侯爵,撮合氣氛,有些尷尬。
因為是遊離,曾經豎沙門上的爵爺,即使這一刻身披破曉,對立的兩面,是該不計代價地援助縹緲峰一族,還是搖擺不定地選擇中立,保護遊煙。
誰都不想和遊離交惡。
“有些家事,迫不得已...”遊離沉頓道,顧及眾人,又換回那張吭氣神色,全然無所謂,因為門下侯爵並不知道女身鳩兒和長歌公子的恩怨。
“走吧,此去崑崙山還遙遙幾千裡。”說完獨自朝前走去,破曉眾人跟上。
門下侯爵雖有牴觸之嫌,護送遊煙有責在身,也只得隨著母子意願行事,贛巨人夫婦瞧了這場面半天,倦了興頭。攙扶起身,隻手伸到眾人跟前,小男孩攀越而上,坐在他熱衷的高處,可以眺望四方。
臨走前,贛巨人搗騰那一艘被遊離切成兩半的巡遊方舟,有著自己體格大小,擺弄一會,了無生趣,一搖一擺朝前走去。
他們翻過了中部第四山脈,稍棲在洛水河岸,兩個孩童看著洛水中的文瑤魚,撲閃著晶瑩羽翼,成雙結對地飛翔在水面,異常壯觀,手舞足蹈。
眾人棲息在河岸邊,看著兩個贛巨人趴向河面,咕嚕嚕地豪飲河水。
當丈夫的那個,突然劇烈地咳起來,緊捂喉嚨,一度要窒息模樣,惹得眾人驚愕。
便見他努力咳一聲,一條成年,巨大的文瑤魚從嘴中吐出,原來飲水的時候竄進了喉部,捏在手中喘著氣,經歷一場大戰一般。
惱了情緒,將活生生的文鰩魚再伸進嘴中,一通狂嚼,嘎嘣響。
粗曠的一幕酸到眾人,不約而同,擰了眉色。
北荒又開始他神通廣大的表演,遍地找草料,捕魚,開膛破肚,架石板,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