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有錯,簡直胡鬧。”砸了茶盞,響亮的一聲問責。
恨鐵不成鋼,歷經諸事,還收不住情緒,眾目睽睽之下傷了大夏御牧,沒被扒掉一層皮,已經算是大夏公爵的恩賜了。
“近來我越感雲翰這次南下,九死一生,魔族所崛起的程度,可能要遠遠超乎我的預料。”起身,走向義子,細細要探。
“雲翰一等諸人,只留他一個活口,雖生死未卜,但留下一個上閣身份,權貴之人,定然有英招的想法,這隻怕會禍了哪裡。”瞧了七夜臉色,隱隱蒼白。
轉身走向大門,杵立,看著庭院雀鳥在翻食,縱使當下陽光明媚,公爵的內心,自發現英招叛逃塔境之日起,就一直愁雲慘淡。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迎親古族,頤楠婚期,崑崙盛節,諸多事,魔族必然會趁此機會,再興風作浪,你要謹慎為人。”看向養子,和藹道。
“謹記。”七夜屈禮道。
“下去修養吧,兩日後你率領族部南下,去看看雲翰到底在何處,這些人自降生在崑崙山,偏安一族,養尊處優,已經完全適應不了天下形勢,特別是英招這等出其不意之人。”抬起茶盞。
七夜訓聽著,彷彿有事。
“怎麼?”公爵瞧出端倪。
“有一件蹊蹺的事情。”稟道,神眉鬼道。
“說來。”月支天罡。
“孩兒被關押在大夏軍部地堡的這些天,蟲尾巴也進去。”有些疑惑,不知道幾日來外面的動靜。
“他和御仁暗通了英招,釋放魔族夢魘符印的,就是這二人。”放了茶盞,恬不為怪。
七夜有些震驚,也撮合理了為啥御牧要煞費心機地折磨他,理了理思緒。
“御牧應該是給蟲尾餵了魔物,逼了他說真話,這其中涉及到一些蹊蹺,英招讓蟲尾巴返城,將知道檮杌獸的地點告知與我。”千奇百怪。
“檮杌獸。”月支天罡有些震驚。
這是毒獸,它能將任何活物,只要啃咬一口,便化成一個分身,在上古一戰中,讓伏羲集團吃盡了苦頭,是太歲赤魔的坐騎。
“如此看來,魔族崛起,已經勢在必得了。”起身,好不生恨。
“為什麼要告知於你?”連同老練的自己,也琢磨不明白這期間的關係。
“孩子不知,只是隨口旁聽。”七夜道。
公爵陷入沉寂中,面目深沉。
再抬首;“我恰好要去召集上閣四族所有直系旁系權貴,商議接下來諸事...”停頓繼續沉思;
“你趁這個機會,拿我赦令,再去尋一趟這個蟲尾巴,問清楚了緣由,必要時可以以我之名,保全他這條身命,只要代價足夠抵償。”將符印令牌一擲,壓到義子手中。
“你要且記,不要再魯莽行事,大夏一族行事風格世人皆恨,心知肚明,但眼下不是糾結上閣體制改革的時候,魔族興起,崑崙盛節將之,一切波譎雲詭,這前前後後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彷彿間都有聯絡,定是英招在佈一個怎樣的局勢。”
戳緊義子的瞳眼,要他明白大義,這個時候不能再生多滋事。
看了他身後的情人,夜鶯一眼,懵懂無辜,便徑直穿了出去。
喚了飛劍,重返山海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