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蟲尾巴。不出御牧所料。
“御仁是怎麼牽扯到其中的!”迫切道。
“小爵爺撞見了英招,投了魔族。”蟲尾巴。
御牧一愣,望著門下星宿侯爵。
“英招除了讓你釋放魔族符印外,還有其他何事!”繼續問。
“讓我返回崑崙山,告訴七夜關於知道檮杌獸陷在一處黎墓之地。”接著話。
聽者匪夷所思,神眉鬼道,同時也讓隔壁垂吊在黑暗中的七夜,聞到什麼,睜開了眼睛。
“為什麼?”繼續問。
“不知道。”蟲尾巴,藥效開始減弱,蟲尾巴在掙扎。
這種剝奪思維的異族丹體,藥效使用時間極短,製造工藝繁雜卻漫長。
“那麼你和豎沙遊離之間有什麼勾當!”大夏御牧,迫不及待。
“他...讓我提前在...黃河祭...安插了傳送符印...”蟲尾巴在嘔心抽腸,抵禦著藥性的同時,還要承受它的毒性,這是至邪之物,翻了他一身膚色,暈死過去。
最後吐露的情報,震驚了在場的二人,連同隔壁的月支七夜。
“他不能留!”門下侯爵驚歎。御牧驚魂未定,惴惴不安。
“怕是他還有更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回身扶著背椅。
“再投一顆,足以要了他的命。”侯爵。丹藥有毒性,劇毒。
“這些都是過去的情報,知道再多也只不過一時邀興,總有人要為昨夜負責,對崑崙山眾目睽睽負責,割了他舌頭,候著時間,明正典刑,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大夏御牧。
侯爵上前,抬起昏迷的蟲尾巴,捻開嘴,取了舌。他在重度昏迷,毫無知覺。
“為什麼要找月支七夜,和讓他知道檮杌獸在一處黎穴。”御牧揪著話,望著侯爵,他棄了舌根,翹起下顎,提醒此刻人就關在隔壁的牢房。
自諸毗山和嶽崇山將自己劈下山崖,為息二族間的摩擦,七夜甘心忍大夏一族處罰,被大夏御天卸去了三個腳指頭,飽受煎熬。
開了門,火光映出一個身型,體無完膚,胞弟大夏御天將種種刑具在七夜身上磨了一邊,要他深刻到骨子裡去,一個下閣身的糟糠血統,得罪了名門是怎樣的後果。
當下這兩個人日常並無交流,各行職權,一個是秉公守法,守衛崑崙城防線的都尉侯爵,另一個則是身嬌肉貴上閣爵爺,一個名號與武技擔當,另一個則是永遠披著族名派頭,都頭異姓。
大夏御牧乾巴巴地望著月支七夜,他想不明白蟲尾巴吐出的情報中,為什麼會牽扯上他的原因,痴痴地盯了許久,取了正在火爐燒熱的鐵烙,近身,挨著七夜燙下,二者皆面無表情。
懲戒他傷了自己一事,打心底對這個異血族人,還是有一定的尊重程度,因為七夜的修仙道行,完全在御牧之上,相差千里。
“把人給我丟出去,髒了我的地方。”不屑,棄了鐵烙,走向另一處牢室,哇哇地在呻嚎。
眼前的御仁,開弔著雙臂,蓬頭垢發,一幅傷筋動骨。
侍從正用兩塊電鳴閃閃石頭,往御仁腦袋上扣,催得他哇哇在嚎,脫胎換骨。
御牧始終要保全胞弟的性命,哪怕只剩一具植物人,利用雷電刺激他身體,要他在疼痛的邊緣崩潰,忘記之前的種種所有,孤僻的脾性,肆無忌憚,差點葬送了大夏一族的威望。
甚至在御牧的心中,他已經不清楚胞弟的性格,這些年演變到什麼程度,那一地的骨架殘骸,觸目驚心,只為餵飽那兩條反鼻蟲,竟也學會毒手,這個緣由太牽強,滲人。
崑崙城,山海閣。
城主月支天罡聽取了大夏公爵,關於幾個時辰前所發生的兩次魔族夢魘,為御牧和蟲尾巴所為,一時太多的蹊蹺,應接不暇。
三番兩次,他已經弄不明白城中還有哪些不起眼的人,被魔族安插了身份。
如今壓在案頭,關於居瑤雲翰前去豐沮玉門山的情報,也是揪心,進去的隊伍,沒有一個活著走出來,倒是在一個清晨霧稀之時,見到了滿山坡插立的頭首,唯獨不見雲翰。
“七夜被關押在大夏衙中,已經有些時候了吧。”無奈地瞟了大夏公爵一眼,深知他脾性。
“如今用人之際,也該讓他披掛南下的時候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