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緘默不言,門外有侍從遞話,例行事宜。
“而且還有,那一個你的口口聲聲為了保守秘密之人,那一股瞳力我至今銘記不忘,堪比夢魘。”再生怨恨,長袖一揮,深陷日落城地牢的情境出現;
遊離依然杵在原來的位置,亢心疾首,睥睨所有。
“既然你問到這個問題,倒不如讓你身臨其境地感受,如果是你的至親之人,在逆違婚約先命,擅做主張,你會如何對待御牧,你最得意的長嫡子...”
嘟嘟噥噥,突然掐起地面的大夏公爵下顎,扯向前,回身瞪了隨從一眼,他獨步上前,拉下風帽,瞳眼波紋盪漾起某個血繼古秘法,一閤眼將兩人帶入幻境中。
情境星空流轉。
“你竟然敢利用瞳術潛入我的意識!”倒放的往事情境中,地堡裡公爵衣衫襤褸,見豕負塗,遊離身後的黑風衣睜大了瞳眼,透白暗淡,爭分奪秒在吞噬公爵的意識。
“折磨至此,還有如此定力,倒是讓人稀罕,哦等等,故事還沒完呢!”惺惺作態道,決意要考驗他能承受到幾層痛苦,遊離回頭使了一眼,黑風衣睜了睜瞳孔;
“第二層,中天!”瞳眼波紋加速擴動,帶走了公爵大夏霸剛形成的意識。
情境星空流轉...
地堡中,受縛在地的大夏公爵在嘶嚎,無比劇烈;
“你真的應該夠了,處心積慮在我意識中演了這麼一幕,看夠了嗎!”怒不可遏,像倒騰棋子一般被玩弄,一側遊離沾沾自喜,偷窺到自私和真實的一面。
“有意思,這才剛剛開始。”他擰了下表情,皮笑肉僵,心頭一狠,怒色漫延,今日將他折磨個體無完膚,再向身後使了個眼色。
“第三層,星灼!”近乎神威的上古瞳力,再次輕而易舉地將公爵大夏霸剛剛長成的自主意識剝離,擰著二人進入幻境中。
情境星空流轉...
“難道你真的以為只是一招錯殺了一個下閣女身,為了報復,只有我遊離,創立的‘破曉’如今才是崑崙山的心頭大患嗎?”輕蔑著語氣,瞪著已有三分覺悟的大夏公爵,審時度勢。
遊離隨手一擺,‘轟隆!’一聲巨響炸穿了眼前漆黑,一個巨大的鬥獸場上,沸騰的各殘族將士,氣勢喧天,鋪天蓋地。
“這外面的每一個種族,以及他們的子孫,子孫的子孫永遠地締接著同樣的仇恨,從出生那一刻起便根深蒂固,直到蕩平崑崙山為止,這股氣焰絕不生息。”錯開身,讓他看得更明白。
“而我,只不過選擇了命運的指引,嘗試凝結這股力量,也在論證著它終究會走向何處!”
話罷朝一旁的黑風衣使了眼色,他轉過來,拉高了風帽,瞳力施威,再次將大夏公爵帶入幻境中。
被遊離轟破的洞窟外,排山蹈海地湧進無數殘裔將士,將這個狹小的地牢擁擠,坍塌墜入深淵,趴附在身上的異族大張血口,啃下一塊又一塊,直至把意識摧毀。
一個北荒戰士的身影深深地烙進心中。
黑風衣收了瞳力,轉身跟隨遊離離開,地面上的大夏公爵七孔血流,雖死尤生,,強大的意念折磨,完全形如死灰。
情境消逝,這一番倒映,讓月支天罡眉頭緊鎖,再添幾筆,更陰抑,杞人憂天。
大夏公爵惱在那一個瞳力黑風衣身上,各懷心思,門外還在小聲通喊什麼,正怨著無處發洩,將角杯一擲,“呯!”擊碎在門戶,不滿回應。
門外駐守的侍從,大夏御牧當頭一棒,大驚失色,立刻規矩往後退,側守一邊。
月支天罡抬身,瞧著一地碎裂,愁腸百結。
“拜你個人情義所賜,瞞天過海守了彼此間的秘密,讓他苟活了這麼久,奪取我正室妻配,如今再加入到那一個堪比魔族還要棘手的亡徒逆子。”怨疾添膺,連連聲啐;
“還真是志同道合,同生共死,放棄了領導北荒殘族,加入破曉,繼續延續著仇恨圍剿崑崙山,你...”急眼地要城主月支天罡給個說法,氣沖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