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組!”鬥於卓熊啐道,滿目厭惡。
第二組娃娃軍進來前,大統帥瞧著人類先民部落,圖騰旗杆下走出一個瘦小女身,弱不禁風,不禁痛生怨恨。
這是他眾多子嗣,其中一個女娃身,他曾多次想要棄之自滅的孩子。
如同其他部族偏見,任何生理畸形,天性嬌弱的新生兒都應該被頹棄,他曾親手送走了無數子嗣,這是處理的最不順手的一個。
幼年多病,連端個碗勺都不穩,整日哮咳,聯盟事多,納妾眾多,這一來二去,她被生母暗中撫養,直至成人才知曉。
“哼!”先啐一聲,不厭其煩。
眾娃娃軍挨個,有序並排至大統帥身前,跪下接受點閱,她並不敢直視父親,她也無資格直視。
她害怕見到這個人,因為他親手殺了疼愛有加的母親,還差點將自己溺水致死。
他是聯盟軍部大統帥,對任何人都有生殺權利,加以罪名。
小女孩吞聲忍淚,牴觸到權座上的生父,時不時回想到當晚情境...
母親赤身裸體,撲倒在這個男人身上服侍,自己則被塞進儲櫃中,透著暗縫看著外頭動靜。
這些莫名其妙的勾搭,自自己學會記事,這個陌生又高大的身影只來過幾次。
從小圈養在房間,生母告訴過她,任何人都是壞人,壞人的含義就是狠狠地掐了她,直到疼痛為止。
壞人就是會掐她痛的人,不能跟任何人說話,造就她膽怯性格。
這一夜母親服侍不周,被一腳從床上踹下,砸得哐當響,這個男子下了床,對著母親一同連踹,疼得她聲聲哭饒。
情急之下,本能推開了儲物門,奔向母親,唬到男子。
“你是誰?”他惡狠狠地啐道,抓緊頭髮提起,疼得腦袋都要掀開,小女孩慌不擇路。
“放開她,放開她。”耳邊傳來母親的求饒,有氣無力。急氣攻心,哮喘突起,讓眼前的男子明白什麼。
“你膽敢隱瞞,把她撫養至今!”憤怒滔天。
“我求求...你...”聲嘶力竭,連連跪饒;“放了她,無辜的,她是無辜的!”
“她活著,你就得去死!”一紀重腳直踹她腹,人擊塌了門沿,撞飛出去,全無半絲憐意,洩恨地瞪住小女孩,還要索命。
她已經奄奄一息,只稍稍在脖子上施壓點氣力,這種不配降落在部落世家的糟糠,便不會玷汙名聲威望。
“二當家!”家僕風風火火,連連稟道;
”外頭來了一個黑風衣模樣,提著三個頭顱,號稱要替部落洗清冤屈,對付崑崙山!”簡直天方夜譚,以至於泯滅了他的殺意。
家僕繼續稟道;“他喊著人頭是崑崙城豎沙一族大族長和兩個胞系兄弟的,要替殘部聲張正義,他叫豎沙遊離!”
越發駭人聽聞,據先捷情報,崑崙城舉行了天下諸侯比武大賽,是有個叫豎沙遊離的進了權勢最高點。
遂將女身孩童一擲,披了風衣,跨過小妾,徑直奔去,可憐的小女孩迷糊地看著母親微抬手,從此相隔。
緩後,自己被丟擲到一群彷彿年紀,不管男女確都是一副體壯模樣中,終日受凌。
唯有一個哥哥模樣的人,人前嗤之以鼻,人後暗暗照顧自己,講著一大通還聽不明白的道理,如此一日度過一日,直至遷居日落城。
這一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終於明白了父親的含義,也時刻厲害地刺痛自己,生母死的那一天,揪緊了心。
“你們這裡有些人代表著我的顏面,族群的顏面,今日年紀善小,卻也不能丟了我們先民威望,生死富貴就看今日能不能熬得過去了!”
睥睨不屑,盯緊小女孩,留她這口氣,憋到了今天。
接下來,那一群多餘的老孀們又不得不重複規則和計較事項,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