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忙往遊煙懷裡鑽,巨人看清楚了遊離,驚擾到身下側睡的女巨人,也是恍惚起身,一探究竟,見是都是熟面孔,好奇丈夫一眼,尋求什麼,沒了興致,掉個姿勢繼續側睡,嗜睡入迷。
遊離半屈著腰,朝前遞來一個簡陋玩具,樹葉和樹枝穿插的風車,看向外甥女,在遊煙一番打理下,清新儒雅,粉嫩小臉,一對墨勾出神韻,恰到分明的蓋眉,之下是一雙久違的瞳眼。
只有找到依靠和無畏的時候才會放出這樣的靈氣來,她擔憂地摟向生母,面對遊離一舉,顯得不知所措。
“拿著,這是你舅舅!”遊煙呼喚道,小女孩眨了下眼皮,匪夷所思,眼神瞅得緊。
潛意識裡,舅舅這個稱呼只出現在崑崙山,豎沙將臣的身上,一時困惑,遊煙鄭重其事,點頭。
一聽是舅舅,小男孩也急著把頭湊過來,他明白舅舅代表著什麼,對眼前人滿滿好奇和嚮往,另一隻風車漂浮到他身前,小男孩沒有猶豫地取下。
遊煙接過風車,遞到懷中女孩手上,遊離吹了一口。
當風車旋轉的那一刻起,世間最美好的東西,所有天真,自然純真漲放在小女孩臉上,她被深深吸引住,不亦樂乎,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倒放在遊離眼中。
小時候的遊煙,孤獨無助,時常羞與人伍,遊離則是踢天弄井的頑劣少年,他隻身偷溜出崑崙山,為了一探人類世界好奇,學會了做風車,這種簡陋而又富含童趣的玩具,一度讓遊煙奉為至寶,此刻依然受用。
小男孩沒見過這等玩意,把弄得稀奇,贛巨人俯低身腰,視力不好,也是瞧得仔細。
“對不起!”遊離引咎自責,歉意望著遊煙。
今日所造成的局面,骨肉相離,又歷經劫難,千山萬水才找到兩個孩童,對於遊煙而言,一個不崇尚武技,卻為了孩子赴湯蹈火,找到日落城來,深感欠愧。
同時脾性相吸,也十分欣賞,遊煙身上有股韌勁,和自己如出一轍,言出必行。
她僵了下臉色,沉默地把女童拉入懷,思考什麼。
“我曾讓蟲尾巴回到孤城,便告訴你孩子在我這裡,不期你南下尋子,本該早料到這一步,卻遭受魔族...”欲言又止,遊煙的緘默,聽著話尋思過去,被逼著換了一身魔族面板,更加消沉。
一旁女身黑風衣少見遊離表露出情緒,越發瞧得認真,想象二者間的關係。
“都過去了...”遊煙開口,惆悵百結;
“孩子也都相安無事。”打理懷中坐立的女童,把弄著風車,認真地研究轉動的原理,面朝遊離;
“多年不見,你還好吧。”誠懇,理解相待。
“呵...”遊離乏了下眉毛,苦嘆一笑,這是妹妹遊煙,縱使殺父弒母冤孽在前,她始終保留著理解的部分,接受自己,頓時心曠,遊煙遞迴一聲苦笑,氛圍暖和,沉默在傾訴,一問一答。
“她懷孕了。”二人相視,小男孩弄出了大聲響,驚擾過來,他頑得厲害,同時一側女贛巨人,軀身側睡,竭力喘息。
就彷彿聽進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不僅僅是遊離和身邊緘默的女身黑風衣,連同贛巨人丈夫也是被定住了身,瞪著遊煙愣愣僵僵。
“是的,她確實懷孕了!”遊煙仰頭,答道,理解雌性的生理體徵,肯定地看向贛巨人丈夫,千真萬確。
便見他張皇失措,又極力在把控自己,望著身下睡困的妻子,一遍遍喘息越加激烈,淚珠翻滾,砸溼了小男孩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