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的修仙狀態讓遊離站在了史前的高點,微睜眼,勢在必得,等著魔者咆哮而來,心堅石穿,稍側身,神兵回擺,頂向胸腔,回擊舊怨,抵著他後背按下巖臺,震出一尺深坑窪,再施力量,加深一尺,再施力量,加深一尺...
直至將他踩到了地底下,便抽身而出。
他並不想取了他的性命,已深陷癲瘋的魔者,此時只能以暴制暴,先換來短暫平靜,足夠的時間和那尊讓他萬分擁護的魔像一談,只有他才能真正地制衡這頭暴走的野獸,分分鐘要拼個魚死網破。
“我大致能知道你是誰!”爭分奪秒,抽身出現在魔像身後。
魔像碎了半個腦袋,獨剩下一隻幽綠色眼睛,不知是驚恐還是憤怒,比以往都要閃爍。
一柄力克魔性的神兵從石像身後抵近,穿過他肩膀迎著頸部擺了一圈,作一個扼殺動作,在他脖面燒出灰燼來,神兵嗜魔,蠢蠢欲動。
“我也不想和魔族交下恩怨,更無意冒犯尊者。”冷冷道,瞅著被自己壓制下地面的坑窪有所動靜,那頭深陷癲瘋,暴走的魔身緩足了氣力,刻不容緩。
“如果是我遊離今日冒犯了尊者,還請魔君大量,晚輩自踏入修仙,修為資歷尚淺,魯蠻之人總會離經叛道,做出一些荒唐事來,今日還請魔君多包含。”
恩威並施,著神兵抵著魔像下顎,大談人情世事。
“你也不想失去如此虔誠的一個僕人,畢竟這是我與他共事數載,唯一讓我欣賞卻也痛恨的地方...”磨磨牙繼續道;
“更重要的一點,山海天地仙魔不兩立,你更不想被人知道,你的真元神魂魄就藏在崑崙山的經閣禁地,白虎堂之中!”
遊離的聲音遠隔千山萬水,橫跨西海,火離和澤兌兩大卦位,此刻飄蕩在他身邊的同時,也在穿蕩在千里之外的崑崙山藏經閣禁地,幽靜塵封的白虎堂之中,驚動堂外巡衛的修仙人,警惕著整所高院動靜。
“你居然...”
幽暗中一尊高出遊離一個人身,一身紫幽色烈焰,突然回過身來,驚訝遊離元神隻身,杵在跟前,孤身虎穴。
便要吞噬撲去,隔擋在一柄冉冉血光的神兵前,它同樣渴望地看著魔者,特別是修為遠古的這尊,雙方各具特色,計高一籌。
“不錯,我自小出生在這裡,這是屢屢逃課必到的地方,親身翻閱這些禁書,度過十餘年,以前的我叫豎沙遊離,修為尚淺,沒能進入這暗閣之中,這層封印結界古老又罡純,不像是當下哪個人物能施放出來,而且還不止是一個人的卦色罡氣在其中。”道,正兒八經。
“原來那個在我面前晃了十餘年的小人身就是你!”魔像元神感嘆道,頗具驚奇。遊離看向他身後,眨了眉頭。
“你那暴走的僕人應該醒來,爭執至今,全因小妹被無端掠來,又無辜被施壓魔血之身,活在這山海天地間,無論仙魔和眾殘部,每一個人都有他的信仰和堅持,小輩懇請魔君諒一個人情,我與魔界並無恩怨,也不賣囂不兩立的態度,一切因緣皆有出數,施令你僕人停手,解了遊煙魔血,不然今天可能會是你的千秋大業,元神殘魄,兩敗俱亡之日!”冷冷道。
始終恩威並用,瞅著魔君未有動靜,再附上一句;
“困獸猶鬥,禽困覆車,我只是無端被逼急了,直到厲害關係至活著的最後一口氣,我想誰都會拼盡全力,堵上所有代價去爭一絲苟且的機會,要不然你也不至於在這裡,我們面臨著相同的處境。”
引導著魔君換位思考,談吐斯文,也是讓他動了一下尊容,一絲特別的情感締結,對眼前這個資歷尚淺的年輕人有了些好感,或許突然明白為什麼僕人對他如此戒備。
“他來了!”遊離喊道,回到現實中,僕人爬出洞窪,形若喪家,看過來,一見遊離抵著神兵抹向魔像頸部,暴跳如雷,匍匐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