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鬥獸場上還有幾個不要命的等著去痛宰!”囂張比試肱二頭肌,眾鬨笑,嚷嚷張張出了門,一路嬉笑打罵,前後安排得明明白白。
遊離起身,環視每一個坐落的位置,近前,心細如髮,揭了坐墊。
果不其然,某個微乎其微的小玩意,費盡心機置藏其下,如此一個挨著一個,這方陣位勢,促成一個結界前的必要步驟,便取了其中之一,換了自己袖中之物。
班門弄斧,回身,正襟危坐,端起書,等著另一個人的出現。
出了遊離房間的鬥於卓熊,暗處打了個哨聲,魔族探出臉來,對了暗號,化作一條黑煞穿蕩至遊離房前,現出身來,敲響房門,走了進去。
“歡迎歸來,我的老朋友,多日不見!”遊離先開口,亦莊亦諧,提防他人身,從頭至尾,彼此做事一貫偏鋒,風格和手法。
這一整個‘破曉’裡,唯獨魔族讓遊離有幾分敬畏,一貫深思熟慮,只是近來他換了個人身,披上了某張不為人知的獸皮。
“大盟主!”魔族屈身,先致以禮。
“我是否能冒昧地問問,閣下最近都在忙些什麼,以至於幾日消逝無蹤。”撥弄手中的火精靈,吹出口罡氣。
看著小傢伙捧著,狼吞虎嚥,周身放光,房間內所有的油燈在火精靈的作用下冉冉放光,以至於亮徹到令他怫然不悅。
魔族這一類不愛光亮的地方,掩了掩低風衣帽,把頭埋得更深。
“失禮了,冒昧!”遊離客氣道,房間的光線闇弱下來,魔族不為所動,都有底牌,都在等著誰先亮出,因為性格太相似,遺憾的是信仰完全不同。
“我抓了你的妹妹,一個叫豎沙遊煙的女身!”直截了當,冷若冰霜。
“為什麼?”收到蟲尾巴的來信,遊離已有三分把握,只是也沒有意料到他如此痛快。
“如果是為了逼迫你加入魔族呢!”冷冷道。
“你知道在黃河祭之前,我謝絕了你的邀請,就不會改變我的決定。”高視闊步。
“那麼我只能逼著你,如若你不入魔,日後必是我魔族大患。”斬釘截鐵。
“何以見得!”遊離的臉色繃得如同鋼鐵一般鐵青,眉角眼間遍是犀利。
“就憑你一己之力凝結的落日聯盟,不僅僅是在修仙武技上登峰造次,我存活了無數年歲,你是唯一一個入我眼的修仙人。”道,可悲可恨。
“一直以來我們相互敬重,從不輕易去質疑對方的目的和決心,是我一貫作風,‘破曉’存在的立場,但有些原則,我怕是你養尊處優之後忘記了!”起身,也是全然無懼,大步上前。
“這一切只能怪你進了獻祭之地,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魔者直截了當。
“這麼說我冒犯了你!”依然不依不饒,再潑把油,讓氣氛熊熊燒起。
“你冒犯了不該冒犯的神!”應道。
“那一個乾渴的亡靈,被封印在某處的邪魔之身!”
遊離指出矛頭,立刻激得魔族暴跳如雷,這番輕蔑態度,褻瀆了他敬仰的神靈,對弒一觸即發,雙方抵禦著彼此,壓著最後一絲忍耐,剋制著。
“那麼,我想請問!”遊離把話題一轉;
”那麼我想請問為什麼要抓了我妹妹,對於一個你欣賞,邀請了無數次拒絕的男人,你清楚威逼利誘根本對他不起作用,又何故百折不撓。”
“因為魔君想嘗受你的靈魂!”應道,同時暗藏在坐墊下的結印作用甦醒。
鬥於卓熊先前帶進來的人,聲色不動地坐立在每一個地方都是有原因的,為的就是提前佈下這一結界的一步。
符印啟用,相呼應,形成一個封閉結界,將二人收括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