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隻‘朱厭猴’的背部貼著符印,符印化火形成印記,號令下群猴扯斷了木檻,跳下‘䗡淵’璧崖,追向‘崇吾山’。
一團黑煞從身邊消失,為首黑風衣轉身,少了一個組織人。
一個妖族搖身一變,化作一隻黑隼爬上雲霄,追尋猴子而去。
懸浮的巡遊方舟,祭祀臺前,祭司正滿腹狐疑身前禽類,一聲猿啼劃破長空,猴子順著藤柳越下山崖,跌入人群,咄嗟叱吒,逢人便咬。
祭祀方舟竄下一隻猴子,紅光瞳眼,撲倒‘鳧徯鳥’,咬斷脖子撕開皮肉,一通亂啃,噪得不行。
漫山禱告的族人群,猴子興風作浪,遍地狼藉,愈演愈烈。
“嗤...”猴子抬頭,踩著撕碎的‘鳧徯鳥’向來人叫囂,在案板上抓出幾道爪痕來,被一股血腥吸引。
扭頭,直勾勾地看著血淋淋的蛇膽,心急火燎,捧起就啃。
‘朱厭猴,朱厭猴...’祭司如雷轟頂,這是兇相徵兆的生物,這是第二次黃河祭昭示。
“出現則必有戰亂。”怒髮衝冠,自言自語。
這是一種兇象徵兆的動物,出現則必有兇災,一遍遍肯定在心頭,催著怒色。
一道劍鋒劈過,淒厲一聲,猴子被削下方舟,砸落黃河。
“難道這就是諸神的昭示嗎?”轉身扶向船沿,衝冠眥裂,隱忍難當。
無暇顧及漫山遍野,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定要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祭司扶著檻木,扭出形狀來,掃視眾山嶺,息怒停瞋。
“安靜!”一聲吼叫擊破山野,把吵雜聲壓制下去。
“把猴子殺了,一隻都不留。”乾脆撿要。
陷在慌亂的緩足了勁,起身變法,神將天兵,攆著猴子像宰家禽一般,有條不紊,猴子漸漸潰敗。
“這情況不對,這不是天兆。”祭祀方舟上落下一人,也是四五十模樣,一身紅色蟒袍,正方臉,瞋目橫眉,威風凜凜。
“不是天兆是何物,這百年來何曾有過這等衰相。”回應道,忿忿不平,不能遂願。
“這個!”
來者提著一隻沒了半身的猴子,鮮血淋漓,故意把它的特殊一面展示出來,背部一個燃燒過的印記。
“結印?”祭司驚歎道,醍醐灌頂。
“什麼聲音?”二人不約而同,凝視向前。
黃河低窪,河床見底,幽黃乾涸,一波聲響在醞釀,遠遠地醞釀,就躲藏在遠處的‘崇吾山’背後。
“箭!”
蟒袍者大喝一聲,隨從遞上玉弓,但見他打望著一隻黑隼,正急著往雲霄上鑽。
尾隨一支烈箭穿過雲霄,中穿軀體,淒厲啼鳴,墜落,砸塌了祭祀臺,碎遍一地。
黑隼現出人型,一身黑羽,強作掙扎,消停,死去。
“妖族。”祭司目瞪口呆,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黃河水乾涸,隱藏在‘崇吾山’後的那股聲響,拔天倚地。
奔騰的黃河水被人為截留,施法化作一尊巨大的魔像,駕馭著洶湧的黃河水,氣勢恢宏。
魔像一路開進,沿岸沖刷,卷落一片,無數條水狀巨龍咆哮地衝向巡遊方舟,被隔擋在一個初成的結界外,湧回河中。
一尊上古魔祖的神像,吸附黃河水塑立而成,聳徹雲霄,拔天參地,別有一番威嚴在宣示。
祭司的眼中,赫然,問題遠比想象中還要惡劣,這是魔族的鼻祖,遠古修魔之人‘太歲赤魅’的身像。
如此大動靜,是在向修仙一族釋放要挾訊號?還是已經完全重生在山海天地某個角落。
放眼天下,獨有這一支,修魔一族才能真正對崑崙山造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