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是想知道,死者手裡拿的,是《從零開始,學習如何留住男人的胃》這本書嗎?”問完這句話後,文韜有些緊張,拳頭也緊緊握住,希望聽到否定的答案。
“你連這個都知道?是誰告訴你的?”大概是文韜問到了並沒有和記者透露出去的重要案件細節,魏瀟的語氣瞬間變得特別嚴肅。
“因為……這本書是在我這裡買的!”文韜再也沒有心情偽裝了,電話那頭的魏瀟聽出文韜語氣中的憤怒。
然後,文韜就把電話掛了,並沒有聽到魏瀟說他馬上要過來的訊息。
文韜心中五味雜陳。雖然和小芳不是多麼要好的朋友,但是多多少少也算是一個熟人。還這麼年輕,人就突然沒了,而且看樣子還是從自己這裡出去之後便遇害的。
所以,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嗎?
如果自己當時多留她聊會天,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吧。
不過,就算出事的不是小芳,也有可能是小華、小珏、小黛。所以,是這個兇手該死嗎?
文韜的手,捏得更緊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
兇手,喜歡晚上在附近作案對吧?很好,但願他不會遇到自己。
魏瀟很快就來了,因為不算是出警,只是獲取線報,所以一個人來也沒有違規。
這個時候文韜翻滾的心緒已經平復下來了,很冷靜的面對魏瀟的一些問題。
如被害人是多久過來,多久離開的;文韜和被害人關係是否熟悉,是否知道她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與誰有過矛盾;離開前是否說過一些什麼奇怪的話等等,文韜都如實回答了。
當文韜說到她最近剛訂婚,那本書是準備以後可以做美食給老公而買的時,魏瀟也沉默了幾秒,然後才接著問問題。
等魏瀟口供都錄完後,文韜也問了一個問題:“魏隊,現在天網系統這麼發達,就沒有一個攝像頭拍到兇手的樣子嗎?”
魏瀟搖頭:“兇手兩次作案的時間都是在21點左右,且都是在被害人的小區內行兇的,而且恰好避開了小區巡查保安與攝像頭,作案動機暫且不明。”
“第一個受害者是一個22歲的女性,與第二個受害者沒有任何交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很瘦弱,第一位受害者的身高更是不足1米6,兇手性別不明,但可以初步推測兇手本身也不強壯,所以只能找比它更弱的人下手。”
“兩個被害人的屍體上都有幾十個刀口,心臟、手腕、咽喉、後腦勺等致命部位均有傷痕,干擾到了法醫查詢主要傷口與第一個傷口的進展,但不論是哪個部位,大機率死者都是在第一刀就直接死亡的,所以剩下的幾十刀,可能是在屍體上砍出來的,這個混蛋連屍體也不放過!”
魏瀟說道這裡時只感覺怒火中燒。
文韜總結道:“所以兇手很可能是一個冷靜而又瘋狂、有反/社會傾向、起碼對這兩個小區的安保系統很熟悉且不算強壯的人嗎?但現在這些資訊太籠統了,難道現場就沒有留下有價值的線索嗎?比如腳印和指紋之類的。”
魏瀟對文韜的推理讓他重新整理對這個書店老闆的認識,原本話題在這裡就該結束回警局了,但是這兩天這個案子讓分局的人很是頭疼,自己在文韜剛打電話來的時候也才剛剛躺下。
魏瀟鬼使神差的順著文韜的話進行了補充與回答:“很遺憾,現場不是沒有指紋和腳印,而是指紋和腳印過多,暫時無法分辨哪個才是兇手的,就算進行一一排查,也需要大量的時間,而這段時間裡,恐怕又會產生新的受害者。”
“可惡!”文韜有心想在魏瀟這裡套出一些線索,但沒想到兇手這麼狡猾,一時間文韜即使是想親手抓住兇手也一籌莫展。
魏瀟頓了頓,又緩緩開口:“雖然我們現在掌握的資訊指向並不明確,所以可以更大膽的進行猜想。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