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府裡,一種撕裂般的痛楚讓他瞬間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半空中強行轉身然後連著拍了三掌,這三掌的目的,自然是想把方解逼開。這種戰鬥方式,讓他有些害怕。
沒錯,他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屬於近身戰的型別。
但他的近身戰,僅限於特定的時候。因為他殺敵取勝的手段,和血液有著極密切到了聯絡。剛才他看到方解一拳打空然後跟自己擦身而過的時候,完全是下意識的以口語咬了下去。因為他必須讓方解見血,只有方解流了血,他才有絕對的把握取勝。
只是,誰的肉身會比石頭還堅硬?
這破綻,是方解故意給他的。因為方解已經看破了他的攻擊方式,那些看起來猙獰恐怖的血人,其實更多的是一種震懾人心的方式而已。那些血人對青界,根本就沒有什麼破壞力。他們雖然圍著青界啃,但攻擊的方向卻是人的意志和血液。
那些血人身上,和劉燕雀一樣都不有一種能引發敵人的血液暴走的能力。他們圍繞在方解身邊自然不是真的想靠啃來破開方解的青界,啃,只是在吸引方解的注意力而已。他們的手段,其實就是靠圍著方解,用某種特殊的能力讓方解的血液在他體內暴走。
只要方解哪怕有一絲血液流出來,對於劉燕雀來說就勝了一大半。
當看清楚那些血人的本質之後,方解自然想到了應對之策。
劉燕雀其實不知道的是,他和方解最大的不同,不是體質上的甚至不是天分上的,而是成長的經歷。沒錯,他確實在十萬大山那個苦寒之地生活了好多年,在那樣艱苦困難的環境下修行,從而讓他有了一身詭異變態的修為和更加變態的性格。
但是
他的這種成長,還是沒有離開典型的修行者成長方式。
那就是日復一日的修行,感受著自己的強大一點點積累起來。在十萬大山那些年,他不能說不努力。甚至,比起大師兄葉竹寒比起那個老實憨厚的石灣來說,他要努力的多。
而方解不一樣,方解不是在修煉中成長的,而是在不斷的戰鬥中修煉的。
劉燕雀面對的是艱苦的環境,而方解面對的是無數的敵人。而這些敵人,往往都比方解要強大。劉燕雀論修為境界肯定不比方解低,他的手段又是這樣的出人意料。可他比方解差的,就是戰鬥經驗。
三掌拍了空。
因為方解已經不在下面了。
劉燕雀強忍著劇痛從半空落下來堪堪站穩,然後就覺得一陣風從背後過來,他毫不猶豫的揮手一灑,幾滴血在他身後迅速的行程了一層薄薄的血液薄膜。那勁風砸在薄膜上,竟是不能立刻衝破。那血液薄膜好像有著不可能被拉伸到極限的彈性,就那麼把方解的一拳勁風攔了下來。
但是
攔不住方解。
方解從拳風后面到了,比拳風只慢了那麼半息。
方解橫移避開那血液薄膜,然後右腳往前跨了一大步,這一大步就到了劉燕雀身子一側,在即將相撞的時候,方解的右臂向上抬起,手臂彎曲,拳頭在後面,肘在前。
砰地一聲!
劉燕雀的臉被方解的肘臂直接撞的有些畸形,雖然他的臉之前就很扭曲,但更多的是表情的扭曲,這一下之後,是他臉上的東西都變得扭曲了。被撞飛出去的劉燕雀雙手狂亂的舞動著,無數的血珠飛出來將他身體四周護的嚴嚴實實。
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方解的這種近身戰,讓他無法承受。他必須把方解逼開,然後靠著詭異的血液修行方式,重新確立優勢。
想的真的很美,但被一個擅長近身格鬥的人已經近身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的把優勢扳回來?
下一秒,如果將方解的動作放慢幾十倍的話,人們才會看清楚他做了些什麼。就在劉燕雀灑出那些血珠的同時,方解已經朝著飛出去的劉燕雀追過去,他的身體在那樣急速的情況下,精準的躲避著那些飄起來的血珠。
如果可以畫出方解前進軌跡的話,那麼一定是曲曲折折的。
可即便如此,方解的速度依然比劉燕雀要快的多。就在劉燕雀以為自己已經靠著血珠之陣將方解攔在外面的時候,才驚恐的發現方解就在自己面前。在血珠之陣沒有佈置的時候,方解就已經進來了。
血珠靜靜的漂浮在兩個人外面。
方解朝著劉燕雀笑了笑,然後一拳砸在劉燕雀的小腹上。這一拳中夾雜著很多奇怪的勁道,足夠沉重也足夠可怕。
撕裂
崩碎
對於修行者來說,小腹無疑是很重要的地方。因為小腹裡有丹田氣海,一個修行者要想戰鬥,就不能離開丹田氣海。所以,修行者一般都不願意近身而戰,靠著內勁能在遠距離結果敵人,沒必要近身冒險。一旦一不小心被人擊中了丹田,那麼瞬間也就失去了戰鬥力。
劉燕雀是個典型的修行者,一直在按照修行者的方式進行戰鬥。
可惜,他遇到一個非典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