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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快船上可以搭載五十名水手,每個人都是可以划槳。但在水面戰鬥的時候,訓練有素的水師士兵會有一半的人參與戰鬥,另外一半的人操作船槳。每一艘蜈蚣快船上,二十幾個士兵用攜帶方便的連弩在中距離對蘇北軍小船上計程車兵展開了屠殺。
蘇北軍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士兵冒險登船阻止黑旗軍大船靠岸,所以根本就沒有帶著弓箭,在這種時候他們簡直就是黑旗軍水師士兵的活靶子。蜈蚣快船在蘇北軍的船隊裡穿行而過,連弩不停的激發,一個又一個蘇北軍士兵哀嚎著倒了下去,有的人栽進水裡,很快就被河水衝向下游。
裝備上的差距,訓練程度上的差距,作戰經驗上的差距,讓水面上的戰鬥根本就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屠殺。
“讓弓箭手在岸邊列陣!”
西山先生的臉色有些難看:“咱們對黑旗軍一點都不瞭解,從來都不知道黑旗軍竟然有這樣訓練有素的水師。現在只能等到黑旗軍來攻了,水面上已經無法控制。吹角,讓小船撤回來!”
蘇北軍計程車兵連忙吹響號角,小船上計程車兵巴不得立刻往回撤呢,聽到訊號立刻調轉船頭,哪裡還有一點兒作戰的勇氣。
就在這一刻,站在岸邊的杜定北眼神一凜。
“擂鼓,進攻!”
隨著鼓聲響起來,數不清的蜈蚣快船從岸邊推了出去。士兵們將船往河道里一推,然後先跑下河再爬上去。數不清的蜈蚣快船從岸上士兵人群裡突然被抬出來,就好像真正的數不清的巨大的蜈蚣紛紛下河了一樣。
“不好!”
對岸的西山先生這次臉色大變,他本以為黑旗軍渡河要靠那些大船,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狡猾,將蜈蚣船藏在岸邊的人群裡,進攻的時候才抬出來!隨著黑旗軍那邊鼓聲響起來,一艘一艘的蜈蚣船進入了河道,士兵們同時滑動船槳,如貼著水面飛一樣朝著東岸衝了過去。
而此時蘇北軍的船隊還沒有來得及退回到岸邊,他們的船速顯然比蜈蚣快船要慢的的多了,半個河道的距離很快就被黑旗軍計程車兵們追上,沒多久,兩邊的船就混合在了一起。
“怎麼辦!怎麼辦!”
孫英典急的站了起來。
“讓弓箭手放箭!”
西山先生大聲喊道。
“不行!”
孫英典大喊道:“我的人還在那裡沒有回來!”
“顧不了那麼多了!”
西山先生狠狠瞪了孫英典一眼:“讓黑旗軍計程車兵黏在咱們的船後面回來,一旦登岸損失比這要大的多!”
他不理會孫英典,直接過去一把搶過來令旗揮舞起來。見到下令,岸邊的蘇北軍弓箭手顯然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就開始在將領的指揮下開始朝著河道上的船放箭。
杜定北坐在一艘蜈蚣快船的船頭上,看到那邊弓箭手已經放箭立刻回頭大聲喊道:“伏低身子!不要理會!只管往前衝,加把勁划船!”
羽箭鋪天蓋地一樣射了過來,不少士兵中箭。杜定北舉著一面盾牌擋住自己半身,不時看一眼距離岸邊還有多遠。此時的他已經忘記了緊張忘記了害怕,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對岸敵人身上。
“記住!”
他大聲回頭喊道:“上了岸不要急著往前衝,為後續的隊伍殺出來一片登岸的空地來!”
……
……
方解舉著千里眼看著戰事,點了點頭:“中規中矩,能做的基本都做了。以大船吸引敵軍注意力,以蜈蚣快船渡河和敵人潰兵攪在一起倒是有些新意。”
吳一道點了點頭:“確實有些出人意料,鄭秋幾乎把對岸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敵人箭陣幾乎是為了防備大船而擺的,看到蜈蚣快船下水再重新佈置箭陣已經稍稍晚了些,將渡河的損失降到了最低,這少年可用。”
河道上,鄭秋見杜定北帶著的隊伍已經快衝過去了,指揮大船也往東岸靠過去。
“不要心疼羽箭,把箭壺給老子射空!”
他抽出橫刀朝前指著吼了一聲,大船上的弓箭手立刻把羽箭傾瀉了出去。
對岸
西山先生看了一眼黑旗軍船隊筆直的朝著中軍這片岸邊衝過來,立刻猜到敵人的目的,他回頭吩咐道:“讓後面那三百重甲準備好,隨時等我號令!一旦敵軍登岸就給我碾上去,把他們往水裡趕!”
就在這時候
遠處有幾個騎兵縱馬而來,臉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