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這就回去重新擬定,臣親自擬定。”
“去吧”
皇帝擺了擺手,因為在土炕上盤膝坐的時間太久,腿有些發麻,他來回在東暖閣裡溜達了幾圈,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問蘇不畏:“蘇不畏,你來說說……如果朕用一群演武院的新人在西征軍中效力,如何?”
蘇不畏垂首道:“奴婢不敢議論政事,而且……”
皇帝問道:“而且什麼?”
“而且……周院長那關,只怕不好過。”
皇帝一怔,隨即有些懊惱的說道:“朕早就說過再好的生員進了演武院,三年之內都不是朕的人!朕想用還得看周半川的臉色……算了,這事就當朕想著玩解悶的吧。”
……
……
樊固
帝都已經花開,樊固城裡的積雪還沒化盡。城牆上的邊軍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八百老兵,而是換成了右驍衛的人馬。這些兵雖然名義上還是李孝宗的人,可他也知道這些兵自己根本就使不動。
樊固城裡也有百姓,甚至樊固城裡幾個標誌性的樓子裡還是熙熙攘攘。但這些百姓,也不是當初樊固的百姓。
就在又一個集市開門的日子,樊固城西門外的林子邊上出現了十幾個人。十幾個在大隋很少見的人……禿頭,灰布衣衫,胸口掛著佛珠,手裡提著降魔杵。
這些人中最特殊的是一個年輕僧人,眉目如畫,美的竟然仿似傾城女子。身材修長,舉止雅緻。
彎眉,杏眼,不管是鼻子還是嘴巴都精緻的讓人嫉妒。
他穿了一身紅色僧袍,在十幾個人中顯得更加突出。
“尊者……前邊是樊固,不過那個人好像已經出發往大隋帝都長安去了,據說是往大隋的演武院參加考試。”
一個灰衣僧人恭敬的對那紅袍年輕僧人說道:“若進了演武院,便不好下手了。”
“演武院……”
丰神如玉的紅袍僧人喃喃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然後淡然道:“那我便去演武院尋他就是了。”
“咱們不好進大隋境內,演武院……更進不去。”
一個僧人有些憤怒道。
“因為這光頭?”
紅袍年輕僧人指了指自己的頭,隨即笑了笑道:“不過是具皮囊罷了,不留髮是為了去凡俗之根,可明王也說過,肉身如何不為重,一心向佛便就夠了。所以光頭不光頭,還不是一念之間?”
他說完,那光頭上便開始生出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片刻之後,長髮及肩。
他自手腕上將佛珠摘下,然後用這一串佛珠將頭髮在腦後隨意一束。
好一個翩翩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