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響,視線前方一個黑色的東西閃過,落下,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的心跟著猛地一震, 確認了一下方向,正好就是剛才那個符紙小人兒旋轉了一週的位置。
“掉下來的?!”我真是千算萬算,沒想到他是以這種方式登場的!
我和道長趕緊衝了出去,跑到那個掉下來的男人旁邊,發現他的脖子上繫著一根電線……
不過還好,那男人還剩一口氣,還沒完全斷氣,還有的救,順便檢查了一下男人的身體,並沒有哪兒有刀傷……
抬頭看向男人落下來的地方,沒有人……
但是在我們的正上方,有一條系在懸樑上的電線,飄飄搖搖……
他是被掛在那裡的?然後被什麼東西割斷了電線,然後落下來的?
“他……難道是在咱們過來的時候就被掛在那裡了?”我有些驚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真的是罪過大了!
“不好說啊!”道長嘆息了一聲道。
道長說著這話的號死後,我總覺得身上有點難受,有一種被人盯著的那種渾身難受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們的右邊好像有人……
但是視線追過去,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難道是幻覺?
也可能是這個體育場館裡有點黑,眼花了……
想到這裡,我趕緊打了個120,別的都好說,這個兄弟看樣子應該可以搶救一下。
“道長,這個懸樑最起碼得有三四層樓那麼高,而且距離周圍的那些比較高的地方也都挺遠的,吊上這個懸樑的難度,可不低啊!最起碼不像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但是這個電線的這麼粗,按理來講也會延緩他被吊死的時間,還有,如果說符紙小人兒標記的地點沒有錯誤,他是掉下來才死的,卻好像又不符合必須由刀來造成致命傷的必要條件……”我這一條一條的說著,一點都不像個陰物商人,倒像個辦案的。
“咱們在這裡蹲的時間那麼長,如果是提前吊起來的,哪怕是咱們剛進來他才被吊起來的,任憑是粗的電線系在脖子上,他也差不多死透了,不會是現在這樣還能喘氣的。”乾雲道長反駁道。
說到這裡,突然感覺右側一道黑影閃過,我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直接起身就跟了上去,我很確定,這是個人!
他肯定不會是什麼陰氣形成的黑影,因為在他的人影閃過去的時候,我聽到了衣服上的一些金屬碰撞的聲音,還有跑起來的時候,衣服摩擦產生的一點類似於皮質衣料的聲音……
奈何這個體育場館真的是太繞了,饒是我“健步如飛”,但是跑幾步他也不見了影子,只剩下不停的迴盪在周圍的腳步聲,那聲音好像來自四面八方,讓我根本無法定位他的方向。
我揹著四面八方的聲音干擾了判斷,讓我不敢輕易的踏出哪怕一步。
“不要多管閒事……”
“啊!救我!”
“是要以為你能把我怎樣……”
“快來救我!我怎麼在這兒?!”
……
同樣的聲音,好像是人格分裂般的表達。
果然……是被怨念控制了嗎?
“原來你現在,都已經能用別人的身體說話了嗎?不成型的怨念而已!”我大聲對著空氣說道,這話,又像是給我打氣的。
“當我成型的那天,你將會知道我的恐怖!”
……
它的聲音就像是電腦合成的一般,沒有任何的特徵可以描述的出來,它像是不屬於任何種族,不屬於任何人群,甚至不屬於任何性別,不能給它下任何的定義。
模糊到……我甚至開始懷疑它真的並不是任何真實的怨念組成的怨靈,但是如果的虛構的……誰會有這麼大的能力?
但是……那既然已經可以用別人的身體說話了的話……是不是證明……
是不是證明它的陰氣也基本能被察覺了,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好像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至少能找得到它,就有辦法對付他!
既然它現在寄生在刀裡的話……
我在腦海中迅速的搜尋了幾個可以對付它的法子。
想到我包裡還剩下小半瓶之前沒用完的醋,立即來了主意。
以它現在的能力,尚且不能完全控制一個人,那麼現在和我說著話的它現在必然不可能離我太遠,可能就在我的附近,只不過被這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干擾了而已。
掏出醋瓶的時候,發現好死不死的,不知道是誰把我的帶的一小瓶珍貴的烏鴉血和醋混在了一起,你媽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