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
我剛剛放鬆了我這裡,抬頭就看見道長坐著的地方已經被黑色沾滿。
誰知道道長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彷彿外面的世界都與他無關的樣子,看見道長這個樣子,我不禁懷疑,我讓道長在原地打坐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
不停地呼喊著到場試圖引起他的注意,但是道長並沒有回應我,甚至嘴角還浮現了一抹微微的笑容。
我看不清那什麼笑容裡的意味,下意識的認定如果被這黑色粘上就會被吞噬……
不一會兒,體育館內的地面已經鋪滿了黑色的液體,透明的體育館的頂棚透過來的微微月光也被隱匿了蹤影,霎時間,天昏地暗,一片漆黑。
一瞬間,我似乎置身於一片虛無當中,我的眼睛似乎已經沒有了用處,這個變化讓我有些許的慌張,我只能靠耳朵去判斷周圍的一切形式變化。
眼前漆黑的瞬間,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掏出燈籠來照亮周圍的一切,但是轉念一想,陰氣燈籠是專門尋找陰氣的,但是我並不能確定現在我的周圍是沒有光所以漆黑,還是佈滿了陰氣而漆黑。
我靜下心來用心感受旁邊的異動,順便牽住了旁邊的紙人的手。
嫉妒,是激怒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再加上我將那隻混了寫著她的八字的符紙水的口紅都碾碎在了手上,現在,在他的眼裡,我和這個替身的關係更加的曖昧不清。
但是與此同時,我似乎也發現了一點不對勁兒,就是我現在所做的所有動作,我以為都是我自己考慮出來得到的結果,但是還是和田田子小說中寫的情節莫名的重合了。
這個發現讓我不禁慌張了起來,難道我無論做什麼都逃離不開田田子小說的安排嗎?
我所積累的自信一瞬間被打回了原形,我開始變得十分的沮喪。
就在這時候,我彷彿感覺到周圍有什麼東西升了起來,我從揹包裡掏出了一個紙包,這個值包裡裝的是一些紅色的粉末,血腥味十分的重,這是我爹以前經常用的東西,我爹說過這東西是犀牛角的尖尖上取下來的血,正常的犀牛角就像動物的腳趾甲一樣,如果經常磨,經常用的話,它就不會有血管的組織。
所以如果想要取到這樣的血,就要將犀牛好好的養起來,讓它不去消耗他的角。
這樣子一段時間下來,犀牛角中的毛細血管就會分佈的比較發達,這時候再去修理那個犀牛角,就會有絲絲的血液滲出來。
這東西極其的珍貴,本來量就特別少,還需要經過一系列的加工,做出來的都能用的成品就更少了,所以這東西珍貴的很!
至於作用嘛……
我用指尖沾了一點這腥紅色的粉末。然後輕輕的對準眼睛,將這粉末抖在了眼睛裡。
剛開始會覺得眼睛有點磨,有異物感,不停的想要去眨眼睛,但是稍微的等一下就會感覺裡面的東西在眼睛裡化開,這時候眼前是一片清涼,這冰涼一直滲透到大腦,人也突然之間變得清醒。
微微睜眼,眼前是一片半透明的紅色,與之前不同的是,我現在的視線裡,除了大片的紅色以外的那片黑,就是怨氣本身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