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帶著一絲孩子對著母親撒嬌的黏糊感。
或許是被這一聲媽感動了,女人的眼中,竟然噙了淚水……
但是很快,又一次的恢復了冰冷:
“你叫的是王亞茹,不是我……”聲音黯然。
在後面,崔沐不知道跟陳泰說了什麼,陳泰突然一改之前對著李楚瑜不屑的態度,溫暖開口道:
“李楚瑜,你再怎麼樣是我的生母,也是我媽,這個事實我也是剛知道,一時接受不了,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
女人聽到陳泰的話猛地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兩行淚瞬間流下:
“媽……你死的冤,但是不要拉別人下水了。”陳泰的聲音難得的輕柔。
但是這話卻讓女人有些難過:
“你是為了……為著王亞茹才叫我媽,你只不過是想救她……”
女人聲音很低,但是卻字字敲打在我的耳膜上,周身的空氣猛地一涼,瞬間,殘陽的光芒隱匿,暗了下來,目光所及之處,只能看到一串獨自閃爍著光芒的手串……
天色一暗我才看清楚,這手串,雖然是個陰物,但是卻閃爍著純白的光芒,甚至已經掩蓋了手串本身的不完美,並不似其他的陰物,都是周身圍繞著濃黑。
“你已經不恨你老公,和那個孫主任了。”我想到這裡,立即開口。
我一出生,三道視線立即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那為什麼……”陳泰剛一開口就沒了聲音,想來是被崔沐拉住了。
“你的怨恨,不過是你死的時候,孩子還不怎麼會說話,他卻叫了別人二十年的媽媽,偏偏這個女人,還是你的仇人,所以你自始至終的怨念,都來自於你對你兒子的愛。”我沒有理會陳泰,大聲對著女人說道。
果然,女人的垂下了眼眸,淚水翻湧……
“我敢這麼猜的理由就是……其實那幾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死!”
話已出口,後面兩個男人無一沒有倒吸一口涼氣,議論了起來。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陳泰耿直的說道。
“即使是陰物作祟,也不可能讓一個人的死亡直接跳過屍體腐爛這一項,除非這個陰物喜食屍肉,但是李楚瑜的怨念明顯跟這些不符,而幾乎沒有人看到過那幾個女人真正的屍身,只見過白骨……
巧的是,我在去孫主任的學校的時候,孫主任那天讓文學院的所有人都放假,出去住,所以在學生們離校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正是陳泰為了證明自己的經歷而冒死拍下的幾個女人其中的一個,而那個女生從我們旁邊經過的時候看到陳泰卻是完全不認識的樣子,由此我肯定,這幾個女生都是無一例外的被你清除了這部分記憶,放了回去,而這些白骨,其實另有來頭。”我緩緩的說道。
“那這些白骨……”陳泰不死心的說道。
“這些白骨……都是假的……”我自信的抬頭道。
“什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