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前堂,秦麟和林初語拱手向著坐在前堂正上的賀祥:“賀家主好。”
賀祥微微一笑:“聽聞二位是從西錦州來,這一路可不近啊。”
秦麟道:“我們是從昌州來,先前與藍籌在西錦州相識,此番進麗州,本意是要前往麗州州府,途徑薌城,便是來拜訪藍籌……不知,是否會討饒?”
“不會,當然不會。”賀祥擠著尷尬的笑容。
賀藍籌此時在旁接話道:“爹,林公子和林姐與我在西錦州時,有著過命的交情,爹爹可得好好招待他們。”
“那是自然。”賀祥面色冷淡,心間帶著幾分懷疑。
而此時,前堂廳外走進來一個人,明顯的擺出了傲慢姿態給秦麟看。
“聽,藍籌在西錦州的朋友來了?”
進來的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麟,充滿了挑釁。
秦麟感到敵意,目光看向了賀藍籌。
只看賀藍籌圓潤的臉上顯露出難堪神情,眉宇更是在不自覺間緊縮了幾分。
但很快,賀藍籌又放鬆了自己,露出微笑與秦麟介紹道:“林麟,這位是我大哥賀藍簫。”
“大哥,這位是林麟,這位是林初語,他們是林家親族,林家在昌州是州府級的大族,這一次來麗州,是為了去拜訪州主大人。”賀藍籌臉上的笑容十分吃緊,看得出笑得很勉強。
賀藍簫冷冷一笑:“昌州的州府級大族,好大的派頭。”
語氣很不友好。
坐在正位上的賀祥太清楚自己兒子的心思,開口道:“藍簫,不得無禮。”
賀藍簫是孤傲的人,也是賀家未來的掌門人。
照理來,以賀藍簫在賀家的地位,完全可以不把賀藍籌放在眼裡。但偏偏,賀藍籌也是自尊心強大,不甘於落後,所以處處宣揚自己在西錦州結實多少權貴,處處彰顯自己的地位不比賀藍簫低。
如此,賀藍簫自然是不爽。
而且他也知道賀藍籌有野心,想跟他爭一爭賀家之主的位子,所以兩兄弟平日裡就是在互掐,絲毫沒有兄弟感情可言。
今日賀藍簫得知賀藍籌在西錦州的朋友來府,便是立即趕來會一會秦麟和林初語,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權貴。
現在見了,他是覺得不咋滴。
“既然二位是要去拜見我們麗州之主,那不知,二位的目的何在?”賀藍簫問得直白,像是在審問秦麟。
秦麟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賀藍籌,而後再看向賀祥。
他道:“看來我們是討饒了賀家,不然賀大公子如何會用這般語氣,既然賀家不歡迎我和家妹,那就告辭了。”
秦麟甩下臉色,完就要走。
林初語也是顯露出氣憤的神情,冰冷地對賀藍籌:“藍籌,我們以後還在西錦州相見為好,免得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完話,她緊跟秦麟的腳步。
賀祥見此立即起身言道:“林公子,林姐且慢。”
秦麟停步,轉身拱手:“賀家主不必相送,您也放心,我們與藍籌關係匪淺,絕不會把今日之事與外人道。”
今日之事要是傳了出去,賀家顏面丟不起。
人家千里迢迢來拜訪,你卻是這般態度對待客人,如此,賀家只會淪為全薌城的笑話。
秦麟嘴上著不會對外去,可話裡話外,無疑是在提醒著賀祥――你們賀家的待客之道簡直令人唾棄。
賀祥也明白,所以加快了幾步來到秦麟面前:“林公子,您莫要誤會了,我的這個大兒子向來是心直口快,他並無惡意,還望林公子莫要與他計較。”
“爹!”賀藍簫上前一步:“我可不是什麼心直口快,我不過就是想問一句林公子來麗州找州主有何目的,林公子自己氣,不肯回答也就算了,還要耍臉色,真不愧是州府級的大族公子,就是嬌氣。”
“放肆!”賀祥罵起聲,瞪了一眼賀藍簫:“林公子要拜見州主與你何干,輪得著你問林公子是何目的?”
賀藍籌此時也上前:“大哥,你太過分了,林公子和林姐是我的客人,你卻好似將他們當做犯人一樣的質問,這可不是我們賀家的待客之道。”
“輪不到你教訓我。”賀藍簫斜視賀藍籌。
而後,他與賀祥道:“爹,兒子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是奇怪於,林公子和林姐既然是昌州之人,為何要拜訪我們麗州之主,這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