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比起對魏氏的恨,阮傑更恨趙家,而相比趙家,阮傑又是最恨魏煬。
因為當年最為兇狠的迫害阮傑的人,不是阮金,而是魏煬。
“阮傑……”
阮金和魏銳都反應過來了。
魏銳道:“阮傑,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回來。”
“姓魏的,今日之事與你們已經無關了,這是我們阮氏一族內部之事。”阮傑兇狠的對著魏銳道。
若是以前,他必然是要向魏氏低頭。
但今日他知道有秦麟在,魏銳不能拿他如何,所以他便是理直氣壯的兇向魏銳。
魏銳皺了皺眉頭:“在我西錦州的地界上,就沒有與我魏氏無關的事情,阮傑,當年你跟喪家之犬一樣的逃走,就該好好珍惜苟活,現今你不知死活的跑回來,是不是已經活膩了?”
“呵呵,活膩的是你吧,魏銳。”阮傑著,緩步走下馬車。
他表現出了絕對強勢的氣勢,讓阮金感到十分不安。
阮金記得,當年阮傑雖是做了家主,可事事都拿不定主意,都需要五叔在旁給他做支撐,他才有幾分底氣。
而現在出現在阮金眼前的,已然不是當年的阮傑。
“阮傑,你敢對魏銳公子無禮,你這是在跟魏氏作對!”阮金趁此,趕緊的火上添油。
阮金不知道阮傑這些年經歷了什麼,總之,就看此時為阮傑驅馬而來的藍眼睛姑娘,阮金就知道阮傑不好惹。
“跟魏氏作對又如何?”阮傑滿臉煞氣的衝著魏銳,言道:“魏銳,還是那句話,今日之事你別管,不然,我不能保證你會不會死在這裡。”
魏銳此時有些發矇,他還從沒遭受過如此強烈的威脅。
而且,眼前這個阮傑身上沒有半點武氣,也就是,此時在威脅他這位魏氏“太子”的人,只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居然敢威脅我――魏銳感到不可思議。
魏煬此時猛地邁步上前,伸手,狠狠的抓起了阮傑的衣領:“好你個阮傑,就憑你剛剛這句話,已是足夠將你大卸八塊!”
“有種就來啊。”阮傑氣焰不減。
魏煬也愣了愣,心間詫異,口中也直接開口質問:“你他孃的到底哪來的底氣,竟敢跟我們魏氏親族的人這樣話。”
“魏氏親族?呵呵,你們不夠就是一群強盜而已。”阮傑冷笑。
魏煬動怒,揮起拳頭,已是欲在崩死阮傑,讓阮傑見識見識魏氏一族的強大。
然,沒等魏煬真正揮出拳頭,一道寒光已是乍現在眾人眼前。
戚狸絲毫沒有客氣的將細劍頂在了魏煬的脖子上,冷言一句:“你敢傷阮傑半分,我就讓你人頭落地。”
“……”魏煬驚恐。
魏銳此時也是滿滿的吃驚神情。
因為沒有人看清楚戚狸拔劍的動作,僅是眨眼之間,戚狸不僅是拔了劍,還從馬車上躍到了魏煬的身前。
不誇張的,只要戚狸想殺魏煬,剛剛她就也可以讓魏煬身首異處。
“還不鬆開阮傑!”戚狸將細劍更狠的頂向魏煬的脖子,細劍鋒芒,扎進魏煬的皮囊,滲出一絲鮮紅。
魏煬顫抖幾分,趕忙是鬆開了阮傑。
“好,好,你別衝動。”他緊張的道。
戚狸幽冷一笑:“我不衝動,只要你們別衝動,我們什麼都好談。”
“好,你了算。”魏煬算是認栽了。
戚狸看向阮傑:“行了,你也別逮誰咬誰,你不是要找阮金報仇你,趕緊動手,結束了我們還要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