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芬?”秦麟皺眉:“這死丫頭跑出去這麼多天,到底是去了哪裡,之前讓你派人去薌城找春芬,現在有訊息回來了?”
“嗯。”常得寶點點頭。
“這麼說?”秦麟問著:“春芬去薌城是為了殺魏兮,她是不是得手之後,不敢回來了?”
“總督辦,這事情恐怕您是說反了。”常得寶從懷中掏出一張飛鴿信條,隱隱間顫抖幾分的遞到了秦麟的面前。
秦麟眉宇鎖得更緊:“我說反了?”
他不解常得寶的意思,結果信條,拆開。
頓時間,彷如一道天雷在秦麟元神之中炸響。
蘇環湊近,不由得也是渾身猛然顫抖。
只見得信條上寫著――魏兮越獄,春芬統帥已陣亡於薌城衙門。
“胡說八道!”她搶過了信條:“這是哪一個斥候發回來的飛鴿信,簡直胡說八道,快去把這個斥候抓回來,立即處死!”
蘇環的情緒已是偏激。
常得寶搖了搖頭:“很難接受,但這恐怕是事實,發回這封飛鴿信的,是阿吉,他聽說了薌城之事後立即趕到了薌城。”
“阿吉,阿吉傻傻的一個人,他能縷得清楚什麼事情,肯定有問題,肯定出錯了。”蘇環不承認春芬已經陣亡的訊息。
常得寶從懷中又取出了兩封飛鴿信條。
他說:“其實,我先後收到了三封,第一封是賀藍籌發來的,他也在身受重傷,當時我看到信上說春芬死了,我以為是錯誤資訊,便是沒有報給總督辦,隨後就收到了第二封信,是斥候戰士發來的,我原本想等他們回來之後問清楚,再做彙報,而今日,我收到了阿吉發來的信。”
“這不可能!”蘇環不能接受,哪怕有三個封飛鴿信都訴說著春芬已是陣亡的訊息,她仍然不肯接受。
秦麟伸手,從蘇環手裡將飛鴿信奪下,而後捏在手心中。
手心裡泛出紅光。火焰很快就席捲了秦麟的手臂。這顯然是秦麟在控制《炎彈訣》時,武氣失控才產生的情況。
火焰燒燬了秦麟修袍的袖子,他用低沉的聲調說:“我現在去一趟薌城,這裡交給你們了。”
說罷,一道疾風忽起,秦麟已是竄上了允許。
留下的蘇環依舊隱隱顫抖,她看向常得寶:“這不可能是真的,絕不可能。”
常得寶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想說,這不是真的,但恐怕…”
“你閉嘴!”蘇環罵的一聲。
常得寶沒有再說話。
兩個人站在崖口,仍有海風在耳畔呼嘯。
秦麟用著最快速度抵達薌城,天色漸漸黃昏,金色的光芒灑落在薌城的街道上,一種久違的感覺,湧上了秦麟的心態。
“如果能一直像以前那樣,住在蘇府的煉藥堂裡平平淡淡的生活著,該多好。”
秦麟情緒已經崩潰。
或許他自己沒有注意到,可當他走在薌城的街道上時,路過的百姓們無不是用著驚訝的目光看著他。
驚訝,一方面是因為百姓們沒有想過西大陸權勢最大的王,繼續獨自一人走在街上。
而另一方面,也是百姓們注意到了秦麟的眼睛,那點點晶瑩。
秦麟忍不得悲傷的情緒,他的臉已經麻木了,身軀也麻木了,所以當淚水積攢在眼眶裡的時候,他無法察覺,就連淚水滑落時,他也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