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怕什麼,來什麼。
當斥候報出那傳播謠言之人的名字時,春芬腦袋裡“嗡”了一聲。
“你確定?”她急切的追問著。
斥候拱手:“確定,那女子自稱是魏氏族人,也是土宗的弟子,名魏兮!”
“怎麼回事她?她消失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就跑出來,還如此陷害哥哥。”春芬可以想象,魏兮憑著魏氏族人的身份,足以影響西大陸,尤其是關於西大陸生死存亡的決戰之事上,她確實可以傳播出秦麟必敗,已是悄悄偷走的謠言。
“立即帶她來見我,越快越好!”春芬皺著眉頭。
她很清楚秦麟的性格,若是讓秦麟知道傳播謠言之人是魏兮,秦麟未必會捨得責罰,但此禍害不除,只怕後患無窮,所以,她決定自作主張。
她一直是完全聽從於秦麟的安排,哪怕秦麟的安排是錯誤的,她也一樣會聽從。唯有一種情況出現,她萬萬不會聽從。
那便是,秦麟所安排的事情,有可能會傷害到秦麟本身。而留著魏兮,便是對秦麟的一種傷害。
她腳步離開後院口,並留下命令:“若是總督辦出關,第一時間彙報我。”
留守的戰士拱手聽命。
春芬要親自前往薌城,她讓斥候先行一步,要將魏兮留在薌城,不許魏兮抵達望海城。
說白了,就是不讓魏兮見到秦麟。
隨後她向蘇環發出了飛鴿信,讓蘇環主持大局。
蘇環坐守麗州,將市井中傳播謠言之人統統抓了一個遍,收到春芬的訊息時,已是黃昏天,春芬也已經離開望海,向著薌城而去。
“什麼情況?”蘇環看著飛鴿信上的內容,感到詫異。
眼看著秦麟就要出關,春芬理當是會陪在秦麟身旁,怎麼會突然離開萬海城?
蘇環收起飛鴿信,讓手下的戰士繼續抓捕傳播謠言之人,她自己則起身,向望海城而去。
到了午夜時分,春芬的腳步踏進了薌城。
薌城督辦賀藍籌早早就收到了訊息,出城相迎。
“春芬,望海城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了,薌城是我們秦氏的大本營,原本我以為薌城裡不該有人胡說八道,但現在卻還是有不少人四處傳播謠言,他們都說總督辦大人已是逃走了,這該不能是真的吧?”
賀藍籌也是緊張的很。
確實,作為秦氏大本營的薌城也已被謠言攻破,這就更加讓人難以分辨著謠言究竟是真謠言,還是事實。
春芬白了賀藍籌一眼:“你跟我哥哥認識也有五六年了,我哥哥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是絕對的相信總督辦大人,只是,我一直在薌城,實在不知望海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些你也沒必要知道的態度,守好薌城就可以了。”
春芬邊說著,腳步踏進薌城之內,向著衙門的方向而去。
她問:“魏兮是在被關在衙門沒錯吧?”
“對,她到薌城的時候,有十名秦軍戰士押著,可她倒是傲氣,一進城就說要去衙門,都不用人押,自己就鑽進了大牢。”
賀藍籌覺得奇怪。
他知道魏兮跟秦麟的關係不錯,實在不能理解魏兮在這種緊要關頭時候,為何要落井下石的陷害秦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