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是一名清秀的年輕男子。
魏櫻記憶撥動幾分,而後露出驚喜模樣:“三哥!”
“妹妹好久不見了。”男子笑了笑。
魏櫻真是沒想過,自己居然還有機會見到眼前這位行排老三的哥哥。
他叫魏喬,是魏兮的同胞哥哥,也是魏櫻兒時時候,唯一願意護著她的魏氏親族。
魏喬自小就展露出了過人的修為天賦,但可惜了狩獵意外,讓他失去了一隻手臂。
那時的魏喬當真是年少氣盛,他追逐一隻獵虎至懸崖邊,正當他彎弓搭箭要將拿下獵虎之時,獵虎垂死反撲,竟是把魏喬從馬背上撲下,失去墜落懸崖。
好在,魏喬體魄驚人,保住了性命,只是失去了手臂。
從那以後,魏喬就消失於眾人視線,只在魏府最邊角的小庭院裡,從不踏出院門。也正是因為魏喬失去手臂,才讓魏銳有了機會坐上儲位。
“三哥,能見到你真好。”魏櫻還記得,那時候她去看望魏喬,卻遭了閉門羹,魏喬極度自我封閉,除了一名服侍他的侍從之外,便是再無人能見到他,就連魏兮都不行。
現在,魏喬終於是走出了小庭院,魏櫻很欣慰,為魏喬高興。
魏喬言道:“妹妹如今已經長這麼大了,時間過得真快。”
“三哥,我們有十年沒有見過面了。”魏櫻一貫堅強,但此時,眼眶裡也有幾分溼潤。
魏喬笑了笑:“妹妹先去看望父親吧,晚些時候,我們再敘。”
“好,三哥現在住在那座庭院?”魏櫻問。
“還是那座。”他說。
魏櫻停頓幾分,而後點點頭。
她不知道,魏喬如今還住在小庭院裡是他自己的選擇,還是魏氏族人冷淡的結果。
想必,是後者吧。
如今魏喬的修為仍是停留在十年前,僅有武士境,如此的修為在魏府之中是不可能有上等的地位。所以,他只能繼續住在小庭院中。
魏櫻暫別魏喬,向著魏盛樓的三層而去。
她的父親早已經等候在哪,見得她來,父親臉上的笑容也是真切。
“櫻丫頭,你都多少年沒有回家了。“他說。
魏櫻向魏參行了半蹲禮:“父親贖罪,實在是無暇時光。”
“驪山的局確實不好控制,這幾年驪山發展迅猛,想來你也確實是會很忙。”魏參笑著,領魏櫻落座。
原本按規制,魏櫻歸來,理當有魏氏高層共同迎接,再擺下宴席來接風。
但今日,一切繁文縟節都被魏參省略了,此時偌大的魏盛樓三層書房之中,只有魏參和魏櫻,還有
以魏櫻貼身護衛身份在場的蘇環。
魏櫻知道魏參之所以如此的用意。
父女之間只有在最需要說悄悄話的時候,才會如此。
所以,魏櫻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父親,前些日子,我已是發來飛鴿信,說明了我的想法,我們魏氏說是獨霸西大陸,但實際只是三分勢力之一,如今女兒也做了一分,若是父親願意立我為儲,將來我們魏氏便是三分有二。”
“嗯。”魏參點點頭,“一直以來,我們魏氏就不曾將高原州勢力放在眼裡,但確實是忌憚著驪山,如今櫻兒做了驪山主,確實是我魏氏榮耀。”
“父親,您已經做好決定了嗎?”魏櫻問。
不等魏參回答,魏櫻又說:“今日,您只安排我們父女倆單獨交談,想來父親是有所用意的,只是這用意究竟是符合我們魏氏全族利益,還是隻符合我族之中,部分自私之輩的利益,父親可真的思量清楚了?”
聽得魏櫻這話,魏參卡在喉嚨裡那句“要立魏永而儲”的臺詞,硬生生的吞回到了肚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