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峪氣急,而此時,從山莊裡急急忙忙跑來一名家僕。
家僕來到趙峪身前,湊近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趙峪聽後,無奈的退回到了珊杏林。
趙闊明是老狐狸,卻也是敗給了歲月。他的思緒仍是精明的,只是反應速度已不如年輕時快速。
此時來到趙峪身前的家僕,是趙闊明急忙派遣而來,目的就是來提醒趙闊明,若是秦軍未涉足珊杏林,便是不可與秦軍交戰。
趙峪退回到珊杏林,佈置趙氏兵團將珊杏林死死守著,與秦軍保持著約一百步距離。
如此,大好風景的珊杏林區,變成了一觸即發的戰場,大煞了風景。
更重要的是,如此,珊杏林與外界的資訊中斷了。
整個珊杏林外圍,共計有兩萬秦軍兵力部署,幾乎是把住了珊杏林通往外界的全部通道,連同天空也被雪狐軍盯得死死,保證珊杏林內的飛鴿信絕對無法發出。
當初秦麟是帶領著五千兵馬來到麗州主城,而後收編了主城內的兩萬兵馬,故而秦麟在麗州主城坐擁兩萬五千兵力。
現在,他把大部分兵力都押在了珊杏林,使得巨大的麗州主城變得空蕩。
這一空,就引起來了各界的猜想。
不談麗州城內的百姓如何猜想秦軍大面積包圍珊杏林,就說榮府之內的榮烏,已然是認定了趙秦兩
族已經開戰。
他看看府院裡監視他的雪狐軍被撤調,就知道秦麟是壓上了全部力量在與趙氏對抗。
而在榮烏眼裡,秦氏是無法對付趙氏的,因為趙氏掌握著麗州商路,握著麗州的命脈。
榮利興奮的來到榮烏庭院,把百姓們猜想的訊息告訴榮烏。
兩父子正是高興之時,突然,家僕來報,秦麟來了。
“什麼?”榮烏一驚:“秦麟還要閒工夫來我們這裡,他不是應該在珊杏林,跟趙氏決戰嗎?”
“爹,只怕秦麟是來拉著我們一塊下水的。”榮利緊張起來。
榮烏不能完全知道外面的情況,但有一點他是肯定的,那就是絕不能跟秦麟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絕不能與趙氏為敵。
否則,趙氏贏了秦麟之後,他這個州主地位就將不保。
“爹,該怎麼辦?”榮利忙問。
榮烏擺擺手:“沒怎麼辦,眼下秦氏已是命懸一線,他們得罪趙氏,定是要吃盡苦頭,已然不足為懼了。”
“啊?爹的意思是?”榮利詫異。
榮烏道:“我的意思,就是他秦麟現在自身難保,還拿什麼資本在我們面前吆五喝六。”
說完,榮烏對家僕道:“去,讓秦麟進來。”
“是!”家僕退下。
很快,秦麟邁步走進了榮烏的庭院。
秦麟一身紫金官袍,氣派十足,反倒是榮烏這個一州之主,穿得樸實,兩人對比之下,誰主誰僕,一目瞭然。
“州主大人好。”秦麟拱手,眼眸隨意的瞥看了一眼站在榮烏身後的榮利。
榮烏故作架勢,端起一杯茶水:“總督辦好雅緻啊,什麼風把總督辦吹到本州主這來了。”
“呵呵,州主大人就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吧,前兩日,趙氏的武族領袖趙登不是已經來拜訪過州主大人了嗎?”
“趙登?哦,對,他是來過,怎麼了?”榮烏繼續裝傻。
“趙登拿著你親筆寫下的詔諭去陳氏府院找我,說是奉你的命令來撤我的總督辦職…州主大人,您說,這事到底是怎麼了呢?”秦麟反問回去。
榮烏不含糊,言道:“趙氏勢大,昔日我榮氏尚有十萬兵馬,他們趙氏也一樣囂張,何況現如今我榮氏已無一兵一卒,那他們趙氏要脅迫我寫下一道詔諭,豈不是輕輕鬆鬆,就如,秦總督辦當時脅迫我敕封您為總督辦一樣。”
“哈哈,這麼說,你現在成了一個人人都能控制的傀儡了。”秦麟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