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看著眼前這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心中甚是一陣酸溜溜的。
而這個時候,天穹之上,白鶴聲再次鳴起,而這次很是悠揚深遠。
“凌兒回來!不許胡鬧!”
隨即便是聽見一聲低沉的聲音。
秦霄眉頭一皺,難道是淩統!而一旁的楚天絕卻是嘴角揚起一絲難以遮掩的笑弧。
那是淩統座下第十八位弟子,宇狂。
話音剛落,一個黑袍加身的男子踮腳落於凌帆一旁。
而宇狂這番來不過是為了接凌帆回府,不過以他這等的身份況且還掰不動凌帆。
果然,凌帆一見到宇狂,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別過臉去,一臉嫌棄樣。
若是在平時,宇狂怎敢這番斗膽叫她“打道回府”,恐怕是父君知曉了她此番定會來尋楚天絕的,所以才命宇狂叫她回去。
凌帆對此猶豫不決,面對著父君的命令,她可是從不敢違抗。
而這聖女自然也是不敢當的,秦霄看著即將轉身離去的凌帆,深嘆了一口氣。
上古千帆墓都,凡立聖女,即其出生那日便會被沉浸於青蓮仙池一晝一夜,讓其血脈與青蓮並生,最後與青蓮融為一體,這聖女血肉便成天然而鑄,恰是上等的佳品。
這個秘密,秦霄也是剛才偶然從一頂書卷中看出來的,怕是連千帆墓都長老也不會知曉。
而這千帆墓都聖女也不是那麼好定立的,或是天時地利人和,或是所謂的“命數”吧。
由聖後生下的女孩,未滿十天便要被拋進百米深的青蓮池水中,冰冷恥骨的池水,加上女嬰可憐的哭喊聲。慢慢的,女嬰沉淪於池底,哭喊聲也逐漸消失。湖底便慢慢繁生出一朵灼眼青蓮,或是吞噬女嬰,或是與其相死相生,待十晝十夜過去,女嬰活著便會浮出水面,死了便屍骨無存,一切皆是命數。
一句話說來,凌帆自出世起,便是從鬼門關走過來的人。
“明天我還會來!”
凌帆一臉不捨,雙眸凝視著楚天絕,隨後惡狠狠的扔下一句話,便是凌空而起,遠去了。
而還佇立在原地的宇狂愣了愣神,回過神來,眼前的聖女卻是一溜煙的走了,隨後他先是面向秦霄和楚天絕深鞠了一躬,便是走了。
禁靈府再次回覆平靜,殿宇內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前者唇角一揚,放出朗朗笑聲,而後者卻是一言不發,獨自離去。
“哎,楚天絕給我說說,你和那聖女的趣事。”
秦霄是明知道楚天絕與那凌帆關係一定不凡,而且楚天絕愣是不說,秦霄越是好奇。
此時的秦霄卻是化身為一個“八公”一般,喋喋不休的追問著楚天絕。
而楚天絕眼眸中卻是如同暗藏著一縷暗金色的小火苗,隨著秦霄的一言一語而熊熊燃燒著,恰有一番“終而不滅”之勢。
秦霄瞬間感覺到了一陣殺伐氣息,不斷的向他一湧而來,隨後他便沒有再說什麼,佇立在秦霄原地,看著遠去的楚天絕。
在秦霄眼裡此時的楚天絕渾身繚繞在紫紅色的神芒,這真的是惹不得了,怕是真的楚天絕大怒起來,那便是另一方的“毀天滅地”之勢了。
秦霄可不想重溫鬼嚎山那一場劫難,那時候的楚天絕如同鬼魅一般,如今想起,還歷歷在目。
秦霄一邊思索著一邊翻開著一旁的書章,隨即他看到了一張寫著以藥草淬鍊金身的方法。
而在上一世,他也曾用過藥草,提升自身的元氣,後來屢次失敗,可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最後他還是銘立龍峰,逆天為龍。
隨後他看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所以他打算明天午時便開始淬鍊藥草。
隨後他想著這些事情,不知不覺便是鼾睡了過去。
晨起,一縷燦爛的陽光,只照他的臉龐,他揉了揉迷離的雙眼。
天際間,雲層交替反滾,形如臥牛,天穹之上的那一方烈日悄然而至,吞噬著這片大地。
秦霄踩踏著鬼影步伐在禁靈府竄上竄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這時候眼前隱現出“煉丹房”這三個大字。
秦霄步入煉丹房,細細打量著周圍,各種獸皮高空懸掛,上面密密麻麻地雕刻著各種醫術通經,五彩的藥水傾注期間,金燦燦的煉丹爐佇立於正中間,上面雕刻著上古縱多奇異魔邪獸怪的模子,栩栩如生,甚是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