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還沒等淩統發聲,一旁的樊雲長老便是刻意的咳嗽了幾聲。這小子是來千帆墓都領死的嗎,這番話卻是不該說的。
當然,秦霄剛才的那一番話卻是刻意說出來的,秦霄知道“千年舊事”也便是包括著浩靈宗掌門與淩統的那一場舊戰,最後淩統大敗,隨後便是悄無聲息的隱秘了。
那一戰,卻成了千帆墓都一生的恥辱,同時也是淩統身上永遠也抹不掉的疤痕!
淩統微微的移動著身子,回頭就與秦霄的雙眸對上了,一陣寒風從他的腳尖浮起。
秦霄沒有移開眼眸,而是凌然的看著眼前的淩統,而他那雙眼眸中卻是如同暗藏著一縷暗金色的小火苗,在燃燒著,隨著一旁的寒風搖擺著!
淩統看著秦霄神色不便,凌然的雙眸沒有一絲顫動,與他對視許久卻沒有一絲的動搖,愣是讓他由心一驚,
他抿了抿嘴,慢慢壓低下身旁的寒風,瞬間一切迴歸安詳,山中略有一絲鳥鳴聲響起,泉水也叮咚響起。
淩統越看覺得秦霄太像了,太像千年前的自己,十八歲的年華,無畏無懼,而在不久的以後他相信這個少年定能叱吒一方。
而這時,他眉眼一笑,心中浮現出一個想法,他想把秦霄納為自己的第一個席下弟子,而這個想法瞬間根深蒂固的扎於他的心頭。
“不過一方墓都!”
楚天絕眉眼含怒,可是雙腳卻不敢再往前移動個幾分,看來剛才淩統的那一番話確實是扎到了楚天絕的心上。
曾經千帆墓都不也曾是浩靈宗的膝下敗將,如今不過憑著這些年一些威震仰泣雄氣一方,才這般氣焰。
可是楚天絕他不知,那一場戰役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浩靈宗或者真的只是僥倖大勝罷了。
而如今他知道的只是眼前的這個淩統確實是他惹不起的人,可是淩統話前話後卻是對浩靈宗一臉的不屑,一副毫不放在眼裡的那一方姿態。
呵,不過翻肚之魚,只是心有不甘的在拼死掙扎,可是有何用,東海三千島嶼內,強者恆強,步顛為龍!
看楚天絕這番神情,即使是他知道浩靈宗不過是僥倖大勝,他也愣是有得一說。
千古有言“適以天時地利人和者勝之有名”!哪有一僥倖之說,或者不好聽一點,千帆墓都在那一戰中,只是運氣不好,而淩統只是個倒黴蛋罷了。
淩統踏步向前,刻意與秦霄縮短距離,他是想看看這個秦霄的能耐能有多高,
而一旁的楚天絕卻是渾然被秦霄和淩統當成了空氣一般,那種沒有人理睬的感覺愣是讓人感覺到一方的尷尬,當然,傲氣十足的楚天絕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正當楚天絕想往前大胯一步時,秦霄卻是如同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一樣,微微抬起手,把楚天絕止步於自己的身後。
楚天絕看到秦霄這番舉動,心裡也是知道的,而貿然行動絕不會是楚天絕所為,秦霄這番舉動顯得有一方的多餘,不過這只是秦霄的一方關心罷了。
秦霄看著眼前的淩統步步逼近自己,緊皺的眉頭絲毫沒有一絲的放鬆,緊握的雙手略起了一方血絲。
淩統凝視著秦霄的雙眸,心中卻是略起了一方喜悅,眉宇之間卻是一方凌然氣焰。這小子好氣量了,千年來能如此與我對視的大能也沒有幾個,如今這小娃娃卻如此。
秦霄一神一色深深的印刻在淩統的心頭,而淩統的那一方想納秦霄為自己的席下弟子的念頭卻變得無比的堅定。
蒼穹之上,一白鶴亮翅翔飛,恰有一絲“祥和”之意,淩統微微抬頭,目光從秦霄的身上移開了,他了望著那隻翔飛的白鶴,唇畔勾起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笑弧。
淩統與浩靈宗掌門卻是有一點的相同,所謂物有其所寓意,或是為生或是為死,而生死本該相隨。
“而今天看著白鶴亮翅,恰有一方“好景佳意”,我也不便與他大打出手。”
淩統心中暗自地想著,然後微微的打量了一番秦霄,點了點頭,讓人顯得有一方的意味深長。
這又是何意?
秦霄緊皺的眉頭慢慢放鬆下來,心中愣是不懂淩統這一番的點頭是什麼意思。
“書章我可以收下,但是你們兩人必須在千帆墓都殿宇內靜候兩天,這是規矩!”
淩統以書章為由,饒了一個大彎的想留住秦霄。
一旁的樊雲長老愣是一臉的茫然,顯得手足無措,這千帆墓都什麼時候還有這條規矩,雖說我在千帆墓都只有百年,不過怎麼也沒聽過這條規矩。
樊雲長老眨巴著眼眸,額頭癢癢的,想抬起手撓一撓,可是他見是淩統掌門一言,也便是不敢做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