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館主做完了交易的秦霄,心情感覺很是不錯,忽的便想跟羽曼柔一起去賞月,只是心臟卻跳個不停,說是賞月,總感覺會發生些奇妙的事情呢!
“學姐,呃,曼柔,你有空嗎?”剛開口叫學姐的秦霄,眼見羽曼柔面色不是很好,連忙改口,見羽曼柔臉色恢復正常後,擦了一把虛汗。
羽曼柔有些疑惑,這個傢伙平時都很少找自己的,今天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開竅了?
想了想,羽曼柔便覺得有些不可能,這個傢伙,在武館的時候,自己都只差明言了,可他還是一直躲著不見自己,什麼閉關之類的藉口,可是,拒絕了會不會不太好?
這樣想著,羽曼柔便開口說道:“嗯,剛準備出去散散心,這樣說的話,到也算是有空。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秦霄心中一喜,臉上漸漸浮現出紅暈,摸著後腦勺乾笑道:“沒什麼,就是今天的月色似乎不錯,要不要一起賞月?據說,這競技場住宿區的後院,月景很好看的。”
月色麼,羽曼柔疑惑地抬頭看向天空,除了漫天的星斗,哪兒有什麼月亮,就連彎鉤都沒有,嘴角咧了咧,羽曼柔還是沒忍心拆穿秦霄那拙劣的藉口。
“那好吧,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就答應你好了。”心裡卻暗自偷笑,真是個有趣的男人,連找藉口都這麼可愛,羽曼柔頭一次感覺到秦霄開竅。
其實,秦霄心裡緊張的要死,剛剛瞎編理由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天空,還好人家沒有揭穿自己,心裡鬆了一口氣的秦霄,陪著羽曼柔朝著花園走去。
別說,雖然是夜晚,卻能聞到一股清幽的花香,這一刻,秦霄感覺自己那躁動的心也安靜了下來,扭頭看向羽曼柔,只覺得在星光的沐浴之下,羽曼柔顯得格外動人。
“好看嗎?”
秦霄下意識地點頭,“好,好看!”
緊接著,秦霄便反應過來,剛想改口,卻又感覺到哪裡不對,這才忍了下來,要是說出口的話,恐怕今天這事兒,算沒完了。
羽曼柔並沒有因為秦霄這輕佻的舉動生氣,反而是攏了攏髮絲,眼睛漸漸眯了起來,似是對秦霄的誇獎很是受用。
“曼柔,我”秦霄只感覺自己喉嚨裡似是有東西要出來,卻怎麼也沒能出來。
“嗯?”羽曼柔扭頭看著秦霄,又馬上被閃爍著的螢火蟲所吸引,小步跑過去,滿臉喜悅地看著那可愛的熒光。
“秦霄。”羽曼柔說道:“你知道嗎?”
“嗯?”
“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母親曾經說過,螢火蟲能帶來親人的思念。所以,不論是相隔多麼遙遠的距離,都能夠收到來自親人的關心。以前母親總是一個人在夜裡哭泣,那時候我很小,不知道母親在哭什麼,為什麼要抱著一塊破木牌哭。”羽曼柔的聲音忽的變得很低沉,情緒似乎也一下子低了下來。
“我”秦霄感覺此時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安慰麼,那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用什麼樣的話語去安慰?
“後來,等我長大了,我才知道,只是父親卻一直沒有出現。母親說,父親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可我知道,他,死了。所謂的螢火蟲帶走的思念,不過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如果,靈魂有安葬的地方的話,也許,只有螢火蟲能到達吧!”
不覺間,花園內所有的螢火蟲都出來了,而且,更遠的地方還有螢火蟲飛過來,霎時間,這花園竟變得如白晝一般通明。
秦霄詫異地看著這些螢火蟲,還有被螢火蟲所環衛者的羽曼柔,竟如天女下凡一般,讓人一看便不忍褻瀆。
“曼柔,這是!”
羽曼柔這時也發現了花園內的情景,心中很是驚訝,淚水止不住地溢位眼眶,“是父親嗎?父親!”
也許是螢火蟲真的通靈,聚攏在一起,形成了一面盾牌,守護著羽曼柔的盾牌,秦霄目瞪口呆,看著這片奇景,心中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這是!天地賜予的守護之盾!雖然很脆弱,但的確是守護之盾,而且,能夠伴隨著被守護的人一起成長的東西!關鍵時候,能夠保住被守護者一條命的存在啊!”秦霄心中驚訝,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東西。
要知道,這種東西,也只是傳說中的存在,別看是螢火蟲組成的,但它們只不過是傳達的媒介而已,盾牌上那威嚴的權杖,正是代表著天地權柄。
秦霄忽的有些疑惑起來,天地賜予的東西,除非是對天地有大功,又或者,身份特殊,若不然,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但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秦霄走上前扶起羽曼柔,輕聲說道:“曼柔,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父親對你的守護啊!他希望能夠守護你成長起來。”
關於這面盾,秦霄並沒有說出實情,因為秦霄還需要仔細觀察,有可能,這盾與自己來到這片天地有關,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但遲早能查出來的。
後花園的異象,也驚動了諾風城所有的人,也幸好,只是那麼短短的時間,組成盾牌之後,那些螢火蟲就不知道飛哪裡去了,只留下一道光芒,在秦霄兩人沒注意的時候,悄無聲息鑽進了羽曼柔的體內。
而,羽曼柔的左手手背上浮現出了一個盾牌紋身,與那守護之盾驚人般的相似,也是一閃即逝,秦霄也並不知情。
“秦霄,謝謝你。”羽曼柔伸出手握住秦霄的大手,強忍著心中的羞意說出了這句話。
秦霄只感覺心中一蕩,滑膩的觸感傳遞到自己的腦中,身子一僵,怎麼也不敢動了。
察覺到秦霄的異樣,羽曼柔嘴角升起美麗的弧度,“沒想到你竟然比女孩子還要害羞,你到底是不是秦霄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