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哥哥的床榻前,櫻花欣的神情黯然。
雖然她不是修武者,但有著玉兔的元神,她還是能感知幾分。
眼前,哥哥的武氣已經渙散。
當年在昌州與秦氏交戰,哥哥被廢去了全部修為,好不容易靠著幻能量重新修煉到武王境,此時又一次的渙散,成了沒有武氣的普通人。
櫻花欣不禁想起哥哥第一次失去武氣時的絕望。
那時候哥哥成飲酒,活得如同爛泥,所以她擔心,這一回哥哥醒來,是否又會陷入絕望之中?
還有山寨裡的弟兄們。
他們原本就是各個州域被驅逐的惡人。
雖然這惡人之名不實,他們都是蒙受冤屈才被冠於“惡人”之名。
但世道對他們不公,他們也就不免產生,以不公對不公的心思。
若非哥哥將他們召集一處,他們只怕早已經在各個州域裡為非作歹,當上了真正的惡人。
現在,山寨沒了,弟兄們被各州域通緝,無處可去,之後又該何去何從?
櫻花欣坐在床榻前苦惱著。
……
秦麟把戚狸叫出營地。
忍不得責備道:“你丫的是故意挑事是嗎?”
“師父錯怪徒兒了。”戚狸故作乖巧的拱手。
“錯怪你個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怪我不傳授你武道,故意要讓我難堪。”秦麟自然是知道戚狸心思裡的算盤。
戚狸聽此,也不再掩飾:“師父,徒兒幫你算了算,您當年的風流債確實是不少,春芬師姑算一個,蘇環,秦雨瀟,魏閣主,還在現在這位櫻花欣……哦對於了,魏兮也算一個。”
“你這是哪跟哪?”秦麟皺眉。
戚狸詭笑:“師父您這麼聰明,難道看不出她們對您的心思,您故作無知,本就是對她們的一種傷害,再則,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也拍不響,您當初若是不勾引她們,她們也不能前赴後繼的想嫁給您。”
“勾引?”秦麟感覺自己正在蒙受冤。
戚狸繼續詭笑:“真不知師母有一醒來,知道師父這些年勾引過這麼多姑娘,會是作何感想。”
“……”
秦麟沉默片刻。
而後挑起眉頭看著戚狸:“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心思這麼深。”
“師父過獎了。”
“一點都不過獎,戚狸啊戚狸,你可以啊,你這是要威脅我?”
“徒兒不敢。”
“還有你不敢的事情?”秦麟指責。
戚狸不言語。
秦麟搖搖頭,嘆出一口氣:“你不就是想我傳授你武道嘛,我肯定會傳授給你,但你用這種方法來威脅我,損我名譽,是不是就過分了一點?”
“徒兒知錯,還請師父傳授。”戚狸拱手。
“行,去找一把劍來。”秦麟。
戚狸抬起頭,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