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麟淡淡一笑,自然是知道王掌櫃心中的擔憂。
“沒事的,芳魁姐已經答應了賣房,具體細節還需相談,王掌櫃你就先回去吧。”
“我何時答應了賣房!”芳魁擠著眉頭。
秦麟伸出手,輕易奪下了她手中的捕,言道:“你不敢砍死我,你還有得選嗎?”
秦麟將捕丟棄到一旁。
他奪捕時,動作並不快,與普通饒舉動無異。只是芳魁的思緒已陷入混亂,一時不備就失了手中武器。
秦麟又側過臉於王掌櫃:“她已經沒有捕了,我不會有事,還請王掌櫃先回去。”
“既然如此,好,好吧。”王掌櫃雖然還有些遲疑,但也看得出秦麟的態度,只得退出了院。
待王掌櫃走後,秦麟露出笑容面對著芳魁:“你還很年輕,總該選一條正確的路走走,總不能一直這麼躲著吧。”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芳魁轉移了視線。
她平日裡對待街坊鄰居都沒有很好的態度,總是兇巴巴的模樣,但現在,她更像是犯了錯事不願承認的女孩,心虛的沒了脾氣。
當然,之所以會沒脾氣,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已經用捕嚇唬過秦麟,結果失敗……面對連捕都不怕的人,她還能怎麼辦!
“你的丈夫是被劉二爺殺的吧?”秦麟已在芳魁的心思裡讀取到了那時的記憶。
芳魁大驚,轉回視線瞪著秦麟:“你,你胡些什麼?就算我不肯賣房子給你,你也不能用誣衊的方式威脅我。”
“劉二爺能威脅你,我為什麼不能,算起來,我可比他有錢。”秦麟露出壞笑的表情。
芳魁見此,思緒猛地回菇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夜。
那一夜,她坐在新房之中,等待自己從未謀面的夫君回來,為她挑起那一縷紅蓋頭。
然而,左等右等,直至夜深,夫君未歸。
芳魁感到不對勁,即便是酒宴席上多喝了些酒,可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該如此深夜,夫君還不回房。
正當她著急之時,新房之外突然響起陣陣騷動,很快就有人跑進來告訴她,她的夫君已是墜河溺亡。
好事變喪事,對於當時年僅十六歲的芳魁而言,無疑是晴霹靂。而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頭。
喪事過後的夜晚,芳魁獨坐房中,一道腳步聲突然闖進,只看劉家二爺劉賀一身夜行黑衣,出現在了芳魁的面前。
芳魁驚恐萬分,不等尖叫出聲,劉賀已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美人,你最好別亂叫,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劉賀的臉上滿是猥瑣。
芳魁被嚇得不敢再出聲。
劉賀與她明道:“美人,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選,其一,做我劉賀的女人,我可以讓你榮華富貴,這其二嘛,呵呵……跟你那個不知抬舉的夫君一樣。”
“你,你什麼意思?”芳魁聽出了端倪。
劉賀倒也不隱瞞,直言道:“不聽話的弟子,留著還有何用處?你那個死去的夫君原本是我的弟子,這一點你應該知道,我讓他老老實實把你獻給我,他不肯,那我就只好清理門戶,讓他到河裡涼快涼快。”
“是你殺了他!”芳魁瞪大了雙眼。
劉賀再現猥瑣笑容,伸手撫摸著芳魁的細嫩的臉蛋:“沒錯,就是我殺的,又如何?難不成你想揭發我?哈哈……會有人信你嗎?或者,在這安靖城裡,誰能奈何得了我?”
劉賀年不過二十歲,當年劉老家主在世時,他倒不敢太放肆,可現如今他仗著其兄是劉氏家主,飛揚跋扈到了極點,除了姜氏的人他不敢隨意得罪之外,其他老百姓,他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芳魁其實是沒得選。
她知道老百姓與貴族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