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內堂空空蕩蕩。
僅有四位阮氏親族叔伯輩的長老擺放好太師椅,將阮傑包圍在其鄭
領頭者,是阮傑的大伯阮金。
他主管著阮氏的運輸行業,擁有五百家鏢局,十餘萬名鏢師。
換句話,阮金是阮氏王國“軍權”的掌握者,也是阮氏對外經商運輸的重要關口。
“傑,你父親的遺願,我們幾個老頭子心裡都清楚,他一直都是希望由你來繼承我們阮氏的家業,我們幾個老頭子也一直很看好你,但是,你確實太年輕了。”
阮金笑裡藏刀,語態不溫不火。
阮傑輕輕“嗯”了一聲,“大伯得是,侄兒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日後還需向叔叔伯伯們討教。”
“別日後了,就今,三叔我就教你做生意基本的一條原則。”
話的名叫阮水,行排老三。
阮氏叔伯的名字以照“金木水火土”來排列,阮傑的父親排行老二。
“還請三叔賜教。”
阮傑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向阮水拱手。
阮水一擺手,直言道:“做生意要懂得如何以最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回報。”
“是,侄兒定會好好學習如何以換大。”
阮傑持續控制情緒。
阮水冷“哼”一聲,“那好,那就從眼前這事情還是實踐學習,驪山的通行證堪稱是價值連城,我們幾個老頭子絕不會允許你把通行證借給那個秦麟,這事你看要怎麼處理吧。”
“這……”
阮傑就知道,這幾個老東西如此架勢的包圍自己,必然是為了通行證。
他道,“秦公子於我們阮家有大恩,若非他出手,我們阮家恐怕是要鬧得雞犬不寧,所以我認為,秦公子為我們阮家除去內亂,而我們僅僅只是以‘借’的方式把通行證給他……”
“傑,你這話就得過分了吧。”
沒等阮傑完,阮金開口。
阮傑按捺心中的不爽,儘量保持微笑,“大伯覺得哪裡過分了?”
“什麼叫內亂,什麼叫秦麟為我們阮家除了內亂,你可別忘了,阮榮也是我們阮家的血脈,他雖與你同父異母,可總歸是你的大哥。”
阮金在番話時,隱隱散發出一絲滲饒氣息。
這也不奇怪,當年他與阮傑的父親也經歷過“奪嫡”,而結果已是明確,他和阮榮一樣,都敗了。
“大伯,正因為阮榮是我的大哥,正因為是兄弟相殘,侄兒才是內亂。”
阮傑做出解釋。
可能是內心的情緒開始有些失控,阮傑的聲音有些僵硬。
但很快,他擠出笑容,反問阮金:“大伯,如果兄弟相殘都不算是內亂的話,那侄兒是真不知道什麼是內亂了。”
“傑你別在這裡咬文嚼字。”
阮水是個粗獷的人,他又一擺手,直言:“總之,驪山通行證是我們阮氏付出巨大的財富和精力才獲得的寶貝,三叔我決不允許你借給外人使用。”
“對不起三叔,為人要講誠信,我既然答應了秦公子,就一定會履行諾言。”
“放屁!”
阮水氣憤,他咆哮道:“你還真可以啊,這屁股才剛剛坐上家主之位,你爹的屍體都還沒有下葬,你就已經不把我們幾個老頭子放在眼裡了!”
“好了好了,老三你別這麼激動,阮傑還,有什麼話慢慢。”
阮金出來打圓場。
但在打圓場的話語裡面,卻已經將阮傑貶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