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此生已無意義。
故如我祈求,“無限眼制”。
則此軀,註定為眼而生!
一抹白色的光芒,以荒木宗介雙眼為中心,朝著四周掃射開來,瞬間覆蓋了他視線內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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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洞徹一切、無懈可擊、彷彿瞬間綻放出無數道的可怕眼神穿透,面前組成白色人浪的白衣女子們,動作在一瞬間凝固。
這一名名白衣女子,突兀地跪倒在地,將本就合十的雙手縮回胸前,虔誠地低垂下黑瀑長髮遮面的頭顱……
由於千馱谷隧道內部並不寬闊,削弱了她們的數量優勢,讓荒木宗介一眼就能將她們盡收眼底、無一遺漏。
所以現在她們跪成了四排……
“噗……噗……噗……噗……噗……”
從最前方的一名開始,白衣女子們身形微微顫抖,隨即逐個炸裂成一縷縷灰色氣息。
“噗……噗……噗……噗……噗……”
一時間,隧道內部,彷彿戳破了無數個氣球,充斥著濃郁的鬼神氣息。
數秒之後,原本遮蔽整個隧道的白色人浪,就已經化為灰霧、悉數湧入了荒木宗介體內。
“舞醬……還有那個誰……沒事吧?!”
隧道後方,現出了坐在繭背上一路狂奔而來、目瞪口呆的時本一郎。
“老子叫厚海陸鬥……拜託在我撲街之前,至少記得一次親侄子的名字啊!”
遠遠聽見某個他不太記得名字的侄子的慘叫聲,時本一郎鬆了口氣。
名字無所謂,沒死就行。
“等等,這怪異……就、就成佛了?!”
他的目光落到空蕩蕩的隧道中央,隨即凝固。
一名白衣女子,正雙手合十、恭恭敬敬地跪在路面上,全身綻放著瑩白的光芒。
唯一不同的是,那漆黑的長髮,無法再遮擋住她的面部。
長髮之下,是一雙異於常人、有些畸形的黝黑大眼,以及意外平凡卻乾淨的面容。
女子無聲開口,對荒木宗介說了句什麼,隨即化作光點、消散在了隧道之中。
“是這樣嗎?看來這個名字,給你帶來了太多的痛苦呢……”
從對方的話語中回過神來,荒木宗介露出了感慨萬千的神情。
“很有勇氣嘛,沉睡者……”
依舊勾著某人脖子、賴在對方懷裡的羽生舞,露出了揶揄的笑意。
“懷裡抱著別的女人,還這麼著急地趕過來,就這麼想左擁右抱嗎?”
“那、那個,荒木老師,可以放我下來了。”
同樣在荒木宗介臂彎中的小鳥遊真弓,這才回過神來,小臉頓時紅得通透。
“太好了,羽生姐和厚海君都安然無恙……”
尷尬地鬆開了勒住荒木宗介脖子的雙手,輕輕躍到地面,她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見過剛才那重重疊疊、連除靈者都無法應對的可怖“白色人浪”後,她可以想象身為普通人的兩姐弟,在這期間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