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廣的面積,怎麼結啊……”
嘴上抱怨著,山田健吾也手忙腳亂地開始在四周的車上貼起了符紙。
“前!”
臨時佈陣完畢,師徒二人連忙比劃手印,驅動四周的符紙。
一股浩然的靈力,瞬間覆蓋上了貼滿符紙的那截路面。
九字真言陣·寶葫蘆陣。
但是這佈陣的面積,對於兩人眼前那無邊無際的洶湧怨氣來說,顯得如此的可憐。
“舞醬,你要還認我這個叔叔的話,就和那小子趕快騎車走!!!”
“嘛,所以最後一刻依舊忽略掉了我的名字嗎……”
見他搬出了“長者的威嚴”,“無名氏侄子”厚海陸鬥和揹著大包小包的羽生舞,只能騎上了腳踏車。
“老姐,你這幾包東西也太重了……”
厚海陸鬥踩上踏板,吃力地開始朝反方向騎去。
“……等等,似乎……不用走了。”
鏡頭內,一道只有除靈者才能看見的光幕,不知何時,在幾人和那怨氣之間沖天而起。
腳踏車後座上,依舊手持鏡頭的羽生舞,輕輕躍下車,中了邪一般朝著撲面而來的怨氣走去。
那洶湧的怨氣撞上光幕,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這難道是……隱能量場的另一種表現形式嗎?”
她向前攤開掌心,眼神迷離地看著身前一米處無法寸進、開始回湧的黑氣。
仿若有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整個街區隔離開來。
線內是暗無天日、死氣沉沉的地獄,線外是燈火通明、光芒璀璨的人間。
“這……師傅的九字真言陣法,果然名不虛傳……”
看著眼前止住腳步的怨氣,山田健吾面露得色。
“噢呵……痛……”
身後,時本一郎跳起來狠狠給了他一個暴慄。
“我的臨時結陣要有這麼厲害,你也不佩拜我為師了……這想必是陰陽寮開啟了東京三大陣。”
時本一郎躍到【繭】的背上,轉身對正在痴迷地觀測著那道光幕的羽生舞正色道:“警視廳應該很快會有人來陣法外圍封鎖,你們切記不能再往前方一步。健吾,我們走……”
隨即,他便帶著山田健吾頭也不回地衝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怨氣之中。
……
“看,人就像垃圾一樣……”
晴空塔上方,原本熙攘的人群已經被緊急疏散,只剩下躲在陰影中沒有被驅逐的月影千草。
“災難降臨時,只有一成的人能夠做出正確的舉動,兩成的人會因為驚慌作出不當的舉動,剩下的七成會因為震驚而佇立不動……”
“而這些負面情緒,都將成為‘羅生門’的養分……”
寂靜的「天望迴廊」內,原本一臉享樂地盯著下方紛亂人流的月影千草,目光突然移動到了不遠處的淺草寺。
“吼吼?這些神棍還是有兩下子的嘛……”
晴空塔下方,位於臺東區邊緣、隅田川邊的淺草寺和淺草神社,煥發出了靈力的光芒,讓濃郁的黑氣不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