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心急呢,既然知道閣下的實力,自然不敢妄想用槍械壓制……”
面對錫耶納的突然襲擊,天藤一雄似乎毫不在意,連一步都沒有後退。
“……但是,沒有攜帶任何火器的‘聖光軍火庫’,和沒了牙的老虎也沒什麼區別。”
藉著月光可以看清,擋在天藤一雄身前的,是一名手持雙刀、腳踏木屐、身穿和服,長髮束在腦後的中年男子。
“不錯,能以肉身硬抗我的雙刀……喂喂,一雄,來的時候只說‘最後一個願望’是保護你到這次交易結束,可沒提要對付這種非人的傢伙……”
那名武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雙刀架在身前,回頭向天藤一雄不滿道。
但是看他沉靜的面色,似乎對於錫耶納展示出來的超凡實力沒有太過在意。
若是安倍寺在此,定能認出,這人正是不久前到訪東京的二天一流師範,松本銀次。
“嘛嘛,能請你這位萬人斬出山履行當年的承諾,對手自然不能太無趣了不是……”
天藤一雄和氣地整理了一下領帶,抬腕看了一下時間:“雖然有聖光護體,但是遊了這麼久的泳,錫耶納神父也該有些餓了吧……”
一股微弱的飢餓感,不知何時籠罩在了錫耶納身上,讓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飢神之力。
“怎麼可能……我明明一直有維持聖光附體……”
“抱歉,由於閣下腦袋裡的情報和這件珍貴的貨品,都是上頭指名要帶回去的……所以我不得已用血液汙染了飛機裡食物和水……我聽說,神父您私底下也是名美食家呢。”
天藤一雄老神在在地看著面色逐漸發白的錫耶納。
錫耶納不再說話,帶著殘影一記鞭腿再次向他衝去。
此時唯一的破局方式,就是擊敗面前這名施術者,斷絕術式的源頭。
可是,松本銀次手中的和泉守藤原兼定和伯嗜國安綱,如同疾風一般密不透風,連續地攔下了他帶著聖光的拳腳。
“好重的血腥味,單論劍技,閣下可謂是我見過最強之人……不打算反擊嗎?”
感受到劍身上反震的強勁力道,錫耶納微微喘了口氣。
他自然看得出,這名武士身上沒有明顯的怨氣或靈力的存在。
難道說,此人以凡人之軀,錘鍊出了只比聖光強化後的自己略遜一籌的力量。
最讓錫耶納在意的,是對方無意間散發出的,那濃郁的血腥味。
要知道,自己在中東這十年,可是在異教戰爭的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
這名出現在和平國度日本的武士,又是從哪裡累積瞭如此多的血債?
“彼此彼此,鄙人只是比普通人,虛度了些年歲罷了……閣下此刻狀態虛弱,我可沒有在決鬥裡佔便宜的習慣。”
松本銀次的劍勢看似圓潤似水、實則殺意十足,但他並沒有任何反攻的意願,只是站在天藤一雄身前阻擋著錫耶納的進攻。
隨著兩人不斷交手,松本銀次以強大的劍技和一對不似凡鐵的雙刀護在天藤一雄身前,讓“飢神之力”纏身、靈力消耗劇烈的錫耶納無法突破。
“嘿……日本這塊禁土,真的不在主的庇護之下嗎?”
隨著靈力和體力不斷枯竭,錫耶納身上那股微弱的飢餓感,變得越來越濃厚,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