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方面。”
如來徐徐解釋道：“昔日共工怒撞不周山，柱傾倒，地靈氣洩漏，女媧不得不煉製五彩石補，然而，補得了一時，終究補不了一世。”
“那後來怎麼了？”林方被如來所吸引，忍不住好奇道。
要知道後世雖然傳聞女媧補，但可沒之後的事，林方一直以為補上後就好了。
如來嘆息一聲“靈氣依舊無時無刻不在洩漏，只是洩漏得比較少而已，但卻沒有停下過。”
“鴻鈞道祖見此，才禁止聖人出行，畢竟聖人借用地之力，一舉一動都將消耗大量地靈氣。”
林方恍然，原來嚴禁聖人出行還有這麼一層緣由。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地靈氣洩漏得越來越多，特別是如今，逐漸開始大量洩漏。”
如來道：“佛教大心確是數，但三界各大勢力共同推行西遊之事，卻是為了瓜分這最後的功德。”
“西遊之後，將再無這樣巨大的功德，所以這也是三界眾神唯一的機會。”
“功德到底有什麼用？”
林方有些不解地看著如來。
雖然他知道功德有大好處，洗刷罪孽，不沾因果等，但從如來口中，他卻聽出彷彿還有其它作用。
“功德，能不沾因果，護住金身，保我們金身萬年不腐，它日靈氣歸來，將再次甦醒。”
林方頓時明白了“所以，西遊就是三界勢力撈功德的機會，三界各大勢力紛紛分配好功德配額，派自己勢力的神仙下凡相助唐三藏等人。”
“有些妖怪有背景，但沒配額，便想要吃掉唐三藏，獲得長生不老？”
林方著，突然搖頭“不，不是長生不老，是大量功德。得到唐三藏身上的功德，便能延續下去，不就相當於長生不老？後來竟漸漸真的傳成吃唐僧肉能長生不老。”
如來多看了林方一眼“你很聰明，跟我認識中的孫悟空一點不像。”
林方卻沒在意他的話，自顧自的繼續道：“如那勢力的地府就只有閻王有機會撈一次，龍族也只有東海龍王能撈一次，雖然折損了金箍棒，但他們還是賺了。”
“西海龍宮式微，但西海龍王不甘心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功德被撈光，所以才求觀音菩薩給了白龍一次機會，就算任人騎著去西行，賺點苦力費，也總比什麼都沒得到的好。”
如來微微點頭“既然你已經明白，就知道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若是去取經，你身上的功德是除了唐僧之外最多的，加上補沾上的一點功德，還有妖族氣運，你的金身足以保留更長時間。”
“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會去取經的。”
林方嘲諷似的笑道：“別我只想混吃等死，就算不是，我也不想參與這場骯髒的撈功德遊戲。”
“隨你如何。”如來語氣平淡道：“就算你不去，位置本座依然給你留著，功德依然存在。”
林方突然感覺好笑，孫悟空等人拼死拼活的取經，三界仙佛卻彷彿一群貴族看著鬥獸場裡的人在表演廝殺，時不時還自己下去參與一下。
當然，他們參與可不講規矩，我能打你，你卻不能打我，而且我還可以群毆你。
但是這些神仙也沒好到哪去，若是功德不夠，萬年修為就此停滯，之後身死道消，連來世記憶也做不到。
還有沒有來世都不清楚，畢竟地府的閻王不也跟著陷入沉睡？
得知西遊真相之後，林方總感覺喘不過氣來。
如來卻是看著他道：“之所以跟你這些，是想你保護好我們的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