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瞭解,原來這是個膽小如鼠的小媳婦,嫁人後因懼婆婆,所以晚上才敢偷吃東西,哪裡知道這一偷吃竟被婆婆發現了,卡住了食道。
那食道一閉塞,連呼吸道也封閉了三分之二,就那樣氣若游絲一般,季春璃救了這女子,那老郎中卻逐漸注意到了她。
這一天之內,季春璃救了不少宣判死刑之人,老郎中一開始還以為春璃在胡言亂語,但緊跟著發現季春璃很是厲害,她總能見到自己未嘗注意到的症候,“進來吧。”
老郎中算認可了春璃,春璃得以登堂入室,三個人到裡頭去,老郎中盯著她看了看。
“你們這是?”
“這一位是我夫君,這個是犬子,我們本是東勝國人,到西牛國做皮草生意呢,哪裡知道路上遭遇了悍匪,如今我們身無分文,如非走投無路,我一個女子怎麼好拋頭露面?”季春璃眼神悲慼,看起來傷感極了。
那老郎中目光在三個人身上梭巡了一下,發覺蕭祁煜眼神銳利,但卻不像個壞人,決定先收留他們。
“你今日也是誤打誤撞,不算什麼嶄露頭角,明日開始你做我的小夥計,怎麼樣?”
“師父,弟子惟命是從。”春璃最會做小伏低,不就是做小夥計?如今她就需要小人物的身份,切不可招搖過市,以免被那些人注意到了。
看季春璃這模樣,老郎中笑了笑。
第二日雞叫三聲春璃就被弄了起來,做小夥計的季春璃不妨需要給病人看病,還需掃灑庭除,可以說這個精打細算的老郎中將季春璃一人當做了十來人在用,春璃將庭院內外,醫館裡頭都弄了個窗明几淨,這才看到老郎中精神抖擻的從後院過來了。
“師父老人家,您這才起來啊,讓徒兒給您捏一捏肩膀。”
季春璃寄人籬下,只能諂媚他,那老郎中一笑,“你啊你,倒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我這裡用過十來個小徒兒,他們都不如你會討我歡心。”
“哪裡,哪裡。”春璃笑。
昨日那被誤診為麻風病的女子吃了春璃的藥已不哮喘了,帶了一串銅錢和吃的東西來感謝春璃,她啊,看都不看那老郎中,春璃忙為師父開脫,“實際上,昨日是我出師的日子,師父為實驗我,因此將你們趕了出來。”
“呀,原來如此啊,你們用人性命開開玩笑。”那女子啼笑皆非。
接著,昨日那吃鵪鶉蛋之人也來感謝春璃了,他們送了不少禮物,春璃看貴重的都拒收,那吃吃喝喝之物,照單全收。
下午,春璃忙碌完畢到後院,她帶了藥給蕭祁煜消毒,處理過傷口後,聽了聽蕭祁煜的脈,只感覺不對勁。
“你中毒了。”春璃宣佈。
蕭祁煜詫然,還以為是什麼劇毒,“我會死?”
“廢話!”春璃拍了一下蕭祁煜的後背,“是個人都會死,動物也會死!”春璃道:“忘憂草你知道嗎?你中的是忘憂草之毒。”
“你能給我解毒?”蕭祁煜倒是奇怪。
春璃點點頭,確定他中的的確是忘憂草後,為其制定瞭解毒的計劃。解毒一事本就比較複雜,且需時間,蕭祁煜一聽春璃的描述,知那忘憂草之毒並不會將人置於死地,充其量頂多是刪除一部分記憶罷了,一想到這裡,蕭祁煜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