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璃鬱悶,悶聲不語回去,蕭祁煜看春璃垂頭喪氣,立即追問,春璃自不會將遲美的事說出來,蕭祁煜左思右想不知究竟春璃這是怎麼了,他明白春璃向息事寧人。
索性找了西宮內伺候的丫頭侍女等都罵了一頓,第一個捱罵的就是和春璃形影不離的綠蘿,那綠蘿挨批後竟還知道頂撞。
“世子爺,當初您安排我到娘娘身邊,您要我照料娘娘的安全和飲食起居,您可沒有讓奴婢照管娘娘的情緒,奴婢也沒有那本領,您如今找奴婢說這個?奴婢心情還不好呢。”綠蘿本是桀驁不馴之人,她又不是天生的侍女。
蕭祁煜如不念在綠蘿武功好,對自己忠心耿耿,此刻勢必打發掉。
這綠蘿惹惱了蕭祁煜,以至於蕭祁煜此刻火冒三丈,再進來的諸如沈寄啊王振啊還有連翹等等嬤嬤都捱罵了,擠擠挨挨好像五月多的荷葉一般跪在了地上,這邊一挨訓,綠蘿立即去找春璃,她將蕭祁煜今日反常馴人的事說了,春璃急忙丟開醫書去找蕭祁煜。
到正殿,看一群人都在罰跪,春璃二話不說跪在了隊伍最後面,嚇得王振瑟瑟發抖:“娘娘,您這是做什麼?您身懷六甲是最怕下跪的,等會兒世子爺知道了我們又要完蛋了。”
“怕什麼?要完蛋一起完蛋。”春璃還怒火填胸呢。
頃刻之間,蕭祁煜已被驚動了,從內室忙不迭出來,“春璃,你做什麼呢,快起來。”
“世子爺今日心情不好嗎?怎麼大家都罰跪了,人人有錯?”
“他們不能照顧好你,孤在小懲大誡。”
“那得了,真正照顧不好我的是我自己,如若要下跪,我首當其衝第一,該當長跪不起,世子爺也不需攙扶我。”春璃倔強的跪在地上,看起來很有天長地久的意思,蕭祁煜看純利則模樣,急忙賠不是。
起身後春璃語重心長道:“我心情不好與人無尤,是自己想到了爹爹和孃親,您怎麼還大發雷霆處決他們呢?讓他們起來,大家在一起含辛茹苦多不容易,況且他們伺候我伺候的面面俱到,一點問題都沒有。”
大家聽春璃這麼說,一個個都感動不已,看眾人起身後,季春璃翹起了嘴角,抱著蕭祁煜進入了屋子。
兩人如膠似漆,蜜裡調油。蕭祁煜的確分析不出春璃是為什麼事而生氣,第二日,因最近西牛國的國君鹿齒要來東勝國朝賀,那季春熙作為翰林院待詔,自然是要在旁邊聽差伺候,而這外交上的事十有八九都是他的,因此蕭祁煜找了季春熙來談話。
其實接見外國來賓也沒有什麼很複雜的流程,第一、讓他們領略大國雄風,第二、遊山玩水,第三、瞭解風土風情,第四、送禮送人。
流程都寫在了紙張上,每一次外國來人都會刁難中京人,什麼詩詞歌賦啊什麼拳腳棍棒武功等等都要交流,因此蕭祁煜也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那西牛國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之前西牛國的國君叫胡馬汗,此人三年前溘然長逝,此人病故後,新一代的國君繼位,據說那國君鹿齒是個個好色成性的癮君子,並且是名副其實的暴君。
真正是一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草原上沒有中京這麼多的規矩,東勝國人統治民心,靠的是禮教,換言之,搞通的是人類的思想,讓人學會文化,衣冠濟楚才可富國強兵。而一旦從思想開始統治人類,情況就不同了。
至於西牛國,在草原上,民風比較彪悍,拳頭下面出政權,在他們那個地方,真正把物競天擇弱肉強食,老可汗胡馬汗生病後就被送到了天葬臺上,那天葬乃草原人最崇高的葬禮,他們將人丟在天葬臺上,任憑禿鷲和各種野獸將人分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