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答案揭曉,皇上已成功殺了淮南王!皇上報著“姑且一試”的念頭晉升、晉升再削爵,果然彈劾的題本雪片一般飛了過來,王命一下,那淮南王被收拾了個措手不及,已然身首異處,木盒子裡的就是他的頭。
當日,龍顏大悅,晉了容妃為容貴妃。
當晚,季春璃從一個粗使丫頭變成了大丫頭,“到底也多虧了你,誰人如此愚鈍,竟將你這麼一個聰明人安插在外面擦地,以後也不用做這些了,做本宮智囊吧。”
自做了姜容喜的智囊後,她發現這姜容喜表面看起來和哪一個妃嬪都敦親睦鄰,但背地裡卻蛇蠍心腸,算計了這個算計那個。
為表示自己“有用”,季春璃沒有少給姜容喜出主意。
這一晚,季春璃回到自己的臥房,忽然看到桌上有個木盒子,她狐疑不定的盯著看了看,嘴角浮泛出一個冷酷無情的微笑,開啟一看,裡頭果真是淮南王的頭。
她自經歷過家破人亡的事情後,對死亡和屍體已視若等閒,人人都要死,有什麼可怕?
接著,季春璃聽到了背後一縷淡淡的語聲:“你出的主意?”
“不過是奴婢運氣好,算不得什麼高明的手段。”
“很好!”無名靠近了季春璃。
季春璃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她在宮廷裡生活了快一個月,也算是耳濡目染了。妃嬪都用蘇合香和安息香,唯獨皇子才用龍涎香,她對氣味很敏感,斷定無名是皇子之一,但卻不知究竟無名是哪一個皇子。
世子爺已被廢,自然排除在外。
二皇子蕭祁禎是眾望所歸的王儲繼承人,他不會苦心孤立導演這個啞劇。
三皇子蕭子焱嫉賢妒能,一腦子明爭暗鬥,但卻沒必要幫助自己。
四皇子蕭子淼膽小如鼠,自然不會綢繆這些,至於五皇子蕭子鑫,他是個及格的文人雅士,只會吟風弄月。
“你是皇子?”
她從不確定到確定,眼神逐漸吃驚,盯著那雙黑漆漆的眼。
“你知道的太早了!”他咬著牙齒:“最近安分點兒,別想著調查我,我可以要你生,自然也可以要你死。”
男子叮囑完畢,飄然離開。
大內高手如雲,但無名武功似乎也不弱,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黑暗中。無名帶走了木盒子,季春璃看著空落落的木盒子,陷入了凝思。
此刻正要睡覺呢,嘉定皇帝卻忽然到了朝陽宮,少不得有人通傳要季春璃去伺候,季春璃急忙整頓衣裳,到內宮去了。
這是季春璃和嘉定皇帝第一次見面,嘉定皇帝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肥胖一些,眼神陰鷙毒辣,聲若洪鐘。
此刻看到季春璃到了,嘉定皇帝竟從座位上起身,赫然盯著季春璃:“春璃?當初那削爵的主意竟是你這小丫頭出的?
剛剛嘉定皇帝和姜容喜吃酒,酒過三巡,兩人閒聊起來,微醺的姜容喜竟將這秘密給說了出來。
但一說出口,她自己就後悔了,而嘉定皇帝非要見一見那幕後搖鵝毛扇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季春璃看向嘉定皇帝,只感覺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