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為有趣的是,早在秦王宋傑的兩萬精兵尚未真正到達聖公山一帶的時候,人家鐵膽陳平便在距離界牌關三十餘里的一處驛站之中,召開了一次臨時特別軍事會議。
此次與會的除了主持人鐵膽陳平之外,僅僅只有大將趙嘉和錢乙、鄭庚、王辛四人,其餘的所有將佐均不得隨便的進入驛站之中。至於其他的那些閒雜人等,自然也就更是不必多說了。
簡短截說,此次的臨時特別軍事會議,無外乎便是早先在南都楚王府那次高層密會的一個後續延伸而已。
一切都是按照當日的計劃,鐵膽陳平統一指揮的各路兵馬,早已全部的秘密到達了各自的預定埋伏位置。
首先,趙嘉和錢乙他們兩人先是派出了數支不足千人的精銳人馬,在界牌關的兩側山地一帶,緊急進行了各項秘密佈置,當然這其中包括各處密營的高效設立,以及各種隱秘偽裝的特別處理。
等兩側山地秘密佈置完畢之後,他們便只留下極少數的精銳士兵,駐守在各處的隱秘哨所之中進行必要的警戒和哨探,其他的大部分的兵馬全部又秘密的撤回到了,距離界牌關百里之外的漢昌渡口一帶。
其次,鄭庚和王辛他們的大隊人馬這一次根本就沒有過江,而是直接分散開來,零零散散的駐紮在了漢昌渡口南面的各處軍鎮軍營之中。
只不過,雖然人家鄭庚他們的大隊人馬沒有渡江北上,但是在鐵膽陳平的特別授意下,王辛卻是親率數十人的親兵衛隊裝扮成尋常百姓的模樣,陪同著鐵膽陳平數次暗中潛入到了界牌關內。
也就是說,早在秦王宋傑他們到達二百里外的聖公山之前,人家鐵膽陳平早就已經為他精心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真正意義上的“甕中捉鱉”了。
不僅如此,最為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縣令劉琦手下的那名“能幹”的捕快,竟然早就已經“變節”,成為了人家鐵膽陳平手下的“反間”之士了。
原來,早在他們這些捕快剛一開始對人家界牌關進行特別關注之後,人家界牌關的守將便已經得到了密報,開始注意到他們了。
等到了後來,鐵膽陳平親自暗中到達界牌關之後,他們這才對這些所謂的密探捕快,採取了相應的特別措施。
於是乎,在那名捕快的“精明能幹”之下,透過他的那位在界牌關擔任哨官的表哥,界牌關上各種所謂的“特別軍情”便接二連三的洩露了出去。
也就是說,恰恰也正是這位能幹捕快的“功勞”,不僅僅是堂堂的秦王宋傑,就連那位縣令劉琦恐怕直到今日也一直被矇在鼓裡,根本就沒有弄清楚人家界牌關真實的軍事部署。
至於後來秦王宋傑接連派出的多路斥候,由於人
家鐵膽陳平早就已經做好了各種相應的特別偽裝,他們自然也無法探察到相應的真實軍情了。
好了,閒話少說,鐵膽陳平他們這邊暫且無需多做什麼敘述,還是直接回到秦王宋傑他們這邊。
還別說,人家白衣軍團“西悍卒”的名號,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隨著秦王宋傑的一聲令下,無論是大將祁淵的兩翼人馬,還是秦王宋傑和大將劉彥生親自壓陣的主力中軍,抑或是大將吳勝達的後軍,這天剛矇矇亮所有人馬都雷霆行動了起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先說祁淵的兩翼人馬,這卯時剛過他們的兩營人馬便已經各自達到了界牌關的兩側山地一帶。
只不過,由於界牌關兩側山勢陡峭,而且遍地都是那種令人極其頭疼的荊棘灌木,因此很多地方戰馬都無法上去。
到了這裡,祁淵看了一下手下的兩位統領,沉聲說道:“這樣,你們兩營各自留下一旗人馬,暫且在山下約束統領咱們的戰馬,其餘的兩旗人馬直接棄馬上山。等山上快速清理完確保安全之後,山下的騎兵再從關隘兩側的山邊小道緊急跟進,最後到關隘的側後方跟山上的人馬匯合。”
說到這裡,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趕緊接著說道:“只是、只是如此一來,咱們的原定計劃可就真的恐怕要受到一定影響了。”
聽到這裡,其中的一個統領嚴四虎,也是面帶憂色的說道:“不錯,祁爺,如此一來,咱們肯定會多耽誤一些時間。畢竟,咱們的兄弟們這隻憑著兩條腿,就只是這一上一下恐怕就要多花費相當的時間。”
另一位統領候七道:“不錯,如此一來,咱們快速透過繞到關隘背後,進行相應警戒的計劃,恐怕還真的要往後延遲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對了,祁爺,末將我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只是不知道當不當講。”
祁淵道:“這有什麼,咱們都是自家兄弟,你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