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白雲歌提及這事,秦子衿也心情沉重的沉默了下來。
晚上的時候,秦家人再次齊聚在秦子衿他們的院子,女眷們張羅了滿桌的好酒好菜,擺了幾桌。
秦子衿也難得跟著白雲歌一起坐上了主桌。
秦大河端起酒杯,對白雲歌秦子衿說道,“這一路上想必不會太平,我便祝你們這一路平安順遂,凱旋歸來吧。”
秦大海皺眉應道,“既然這一去有危險,要我說你們乾脆別去了,你看看,你們辛辛苦苦的守著北地,那京都的人還不消停整日裡算計著你們。”
不等白雲歌他們回答,秦大河便嘆息著替他們開口,“大哥,就如今的局勢,這一趟他們必須得去啊,既然都已經站出來了,以後他們想要安穩的活著,那逆王就得上位,雲哥兒手中的兵權也得緊握。”
秦子衿嘆道,“是啊,咱們已經攪進了這趟渾水,想要抽身是已經不可能了。”
她倒是也不想攪合進來,可是北戎的入侵就已經把他們逼上了絕路,他們不想攙和進去都不可能了。
他們欠逆王的,那就得還,同時北戎欠他們的,他們也一定會討回來。
這天晚上,秦子衿喝醉了。
白雲歌好不容易將秦子衿安置好躺下,秦子衿卻又突然坐了起來,眼神渾濁的望著前方,嘴裡喃喃開口,“我是誰來著,我都快忘了。”
白雲歌聽得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沉聲開口,“你是秦子衿,白雲歌的結髮妻子。”
邊說著,手上動作不停,將秦子衿推著躺下,再次替她蓋好被子。
看秦子衿躺好了,白雲歌正打算再次起身,秦子衿卻突然緊緊的抓住了白雲歌的衣袖,再次喃喃開口,“不,不是的,我不是秦子衿,不對,我是秦子衿,我只是不是這個秦子衿。”
聽得秦子衿的胡言亂語,白雲歌沉默了下來,打量著時而搖頭時而點頭的秦子衿,眼神幽深。
看了好一會兒,白雲歌才開口說道,“那你是誰?”
原本從未打算問,此時卻忍不住好奇開了口,不都說酒後吐真言麼。
“我是誰?我是秦露,對,我叫秦露,經紀公司說我的名字不夠好聽,改成了秦露。”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多詩意的名字啊,怎麼就不好聽了?”
“都不在了,都走了,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丟了,都丟了……”
“呂長遠呢?”白雲歌試探著開口。
秦子衿疑惑反問,“呂長遠是誰?啊,那個小白臉兒啊,渣男。”
秦子衿伸手拍著自己的胸脯,“這個傻丫頭就是被那個渣男害死的,要不是我來了,我來了,嘿嘿,還找了個好老公,嘿嘿……”
白雲歌疑惑問道,“好老公又是什麼?”
秦子衿伸出雙手就摟住了白雲歌的脖子,然後將自己整個人掛在了白雲歌的脖子上,嘿嘿傻笑著說道,“好老公就是你啊,嘿嘿,你怎麼這麼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