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兒細細觀察了一番,見著一行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並沒有什麼異樣,便點了點頭,跟著秦子衿迎了上去。
秦子衿卻是覺得這一隊人看著奇怪,皺著眉頭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這個時候在城裡晃盪?”
畢竟城外可是北戎騎兵兵臨城下,正常的百姓不都應該藏在家裡不敢出來麼?
那為首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忙開口應道,“咱們是從城外逃難來投奔親戚的,只是、只是……”
老人一臉尷尬繼續說道,“親戚可能搬了家,咱還沒找到親戚住哪兒,只能在城裡轉悠了,對了,我家大侄子是縣衙許捕快,姑娘可認識?可知他家搬到哪兒去了?”
聽得許捕快,秦子衿也真記得縣衙有這麼個人,秦子衿又將這些人都細細打量了一遍,發現他身後人都是些婦孺小孩,一個個都戰戰兢兢嚇的不輕的表情也不像作假,便指了指大概方位,“你們去那條街看看,我記得在那邊。”
老人千恩萬謝,就帶著一行人離開了。
秦子衿一直看著一行人消失在街頭拐角處才轉身,一旁吳嬸兒看出了秦子衿的擔憂,開口說道,“這些人裡一個會功夫的都沒有,且大多腿腳都走不利索,應該不會有問題。”
秦子衿聽得又稍稍安心一點,開口說道,“走吧。”
等她們過去的時候,白雲歌剛從城樓上下來,看到秦子衿便微皺起眉頭,“不是讓你呆酒樓裡麼,怎麼過來了?”
秦子衿應道,“我就過來看看?外面情況如何?”
白雲歌說了外面的情況,就帶著秦子衿回了慈仁堂,秦子衿還有些擔心,“你確定北戎不會在夜裡發起偷襲?”
白雲歌應道,“放心,我有安排人守著,北戎若有異動,守城士兵也能第一時間知道訊息。”
秦子衿道,“沒放鬆警惕就好。”
兩人邊說著邊進了門,剛好迎上被留在慈仁堂的六皇子,六皇子一臉幽怨的看著秦子衿,“憑什麼她都能出去,我卻要被關在這裡。”
一旁負責看守六皇子的陳興笑著應道,“您要是有咱夫人一半厲害,咱也能放你出去。”
六皇子看著秦子衿滿臉不屑,“她還能打得過我?”
剛好秦子衿身邊有一個偌大的石制魚缸,魚缸裡還裝滿了水,裡面幾條錦鯉游來游去。
秦子衿隨手便提起來顛了顛,又平平穩穩的放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六皇子,開口應道,“二哥您覺得呢?”
六皇子過去圍著那石缸轉了兩圈,隨即學著秦子衿提了提,然後用了兩隻手再去提,臉都憋紅了,石缸卻紋絲不動。
再次看向秦子衿,六皇子一臉的不敢置信,“三弟妹居然是個高手?”
秦子衿笑著應道,“高手算不上,天生神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