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呂村長總算是開了口,對白老頭說道,“白老弟,做人還是不要得寸進尺的好,就算是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
白老頭抬了抬手,白老太就不敢再吱聲了,白老頭這才開口說道,“親家,咱們家這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為了雲哥兒的病,就已經散盡了家財,如今能吃上一口飯就不錯了,哪兒還拿的出銀錢替老大媳婦看病,咱也是真的沒有辦法啊。”
呂村長面色陰沉,看向一旁正在看戲的呂吳氏,吩咐道,“老大家的,去找你娘帶上翠春先回呂家。”
呂吳氏不滿應道,“爹,這不合適。”
呂村長冷聲斥道,“合不合適要你說?趕緊去。”
呂吳氏癟了癟嘴,還是往裡院兒去了。
白老頭面上總算露出了笑容,“還是親家心疼閨女,老大媳婦這些年也不容易,是該好好養養,回孃家便多呆些時日也沒關係。”
就那做派,只怕是恨不得白呂氏以後都不回來才好。
呂村長卻懶得搭理白老頭,冷哼一聲,開口說道,“你們最好能把雲哥兒給找回來,若是找不回來,可別怪我不顧念往日情誼。”
然而白老頭卻似乎一點不在意呂村長的威脅,只開口應道,“雲哥兒也是我孫子,我自然是希望能找他回來,但親家把雲哥兒失蹤的所有過錯都推到白家身上,似乎有些不合適吧,這雲哥兒說起來也是你外孫吧,呂家是不是也該出點力才是。”
呂村長氣的伸手指著白老頭,“你……”
站在他身後的大兒子忙伸手拉住了他,“爹,您先彆氣,先看看妹妹如何了,找雲哥兒的事情,咱們在從長計議。”
這時呂吳氏扶著自己的婆母,呂村長的媳婦王氏從裡面出來了,呂王氏邊往外走還在邊抹著眼淚,卻是並沒有見著白呂氏一起出來。
呂村長皺起眉頭,開口問道,“翠春呢?”
呂王氏只抹著眼淚也不說話,倒是一旁呂吳氏開口應道,“爹,小妹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早已不是呂家人,就不跟咱們回呂家了。”
呂村長聽得咬牙切齒,“不知好歹的東西。”
他身後的大兒子呂文漢忙上前勸道,“爹消消氣,既然小妹不願回去,咱們也就別勉強了,一會兒兒子親自去請了郎中給小妹看病抓藥,您看這樣可好?”
呂吳氏不滿插嘴,“她既然都不承認是呂家人了,憑什麼還要咱給她請郎中看病抓藥呢?”
呂文漢沉下臉斥道,“你給我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
然而呂吳氏仗著是呂長遠親孃,卻是囂張慣了,“好啊,我現在連話都不能說了?我看呂家是容不下我了,明兒我就帶著長遠回孃家。”
呂村長陰沉著臉看向呂吳氏,“再嚷嚷一句,我便替老大休了你。”
說完便轉身往門外走去。
呂文漢看著他爹打算離開,忙過去扶了親孃邊安撫著邊跟了上去。
呂吳氏在呂村長出聲訓斥之後,也不敢再作妖,面色陰沉的掃了白家人一眼,便跟在幾人身後出了門。
在門外看了半天戲的秦子衿,在看著呂家人要出來時,就拉著一旁的秦寶麗躲到了院外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面。
好在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呂家人並沒有發現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