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令皺起眉頭,“你確定你要找的人在裡面?”
陳興忙點頭應道,“小的確定,小的要找的是我兒那外室的父親呂文學,小的一直派人跟著他呢,進了這慈仁堂就沒再出來。”
李縣令皺起眉頭,“呂文學?可是紅土村那呂文學?”
陳興點頭,“正是,縣令大人也知道此人?”
李縣令沉聲應道,“自然是知道,今兒早上還去了本官門口鬧了一通。”
人群中頓時沸騰了,“我的天,居然真的是那個呂家,這膽子也真是夠大,居然騙到了縣令家門口。”
李縣令黑著臉繼續說道,“你那孫子想必是已經沒了,你們也不必再找了。”
陳興裝作不敢置信的看著李縣令,“縣令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我那孫子怎麼就沒了?”
這時夏仁站了出來,將事情的原委道了出來,陳興聽完就直接哭嚎了起來,“哎喲,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好不容易有了孫子,卻讓人給折騰沒了,呂文學,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今天跟你沒完,你還我孫子啊。”
一個大男人這般做派,即便是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當門神的男人,面部肌肉也忍不住抽了抽。
李縣令面色陰沉的看向了慈仁堂掌櫃,“這事兒陳大夫想必也跟掌櫃的說過,卻沒想到居然有如此荒唐的內情,還請掌櫃的請陳大夫出來說句話,我李家是不是還要留下那姑娘?”
這時慈仁堂再次出來了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身後則跟著面色蒼白的呂村長父子,此時的呂村長,不僅面色蒼白,面上更是有掩飾不住的驚慌失措。
那男人直接走到了李縣令身邊,抱拳施禮開口說道,“李大人,我家主子說了,即便是他,都得遵紀守法,又怎會放任與他毫無相關的旁人打著他的旗號在外面為非作歹,這事是陳大夫辦事不利,縣令大人不必顧忌咱們主子,只管秉公辦理便是,若以後再遇見此等事情,也是如此。”
李縣令抱拳施禮,“您家主子英明,那本官就秉公辦理了,來人,將相關人等全部帶回衙門,本官親自審問。”
呂村長慌了,不管不顧的拉住了前面那人的袖子,“你們不能、不能這樣,當初要不是……”
呂村長話還沒說完,便被那人沉聲打斷,“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您老還是先想想清楚了再說。”
聽得那人的警告,呂村長面色更加蒼白了,卻是沒敢再多說一句,整個人沒精打采的任由衙役押著去了縣衙。
呂文學卻是慌了,帶著哭腔對前面呂村長道,“爹,爹怎麼辦啊爹?”
呂村長氣急敗壞的斥道,“老子怎麼知道,都是你那好妻女做的好事。”
秦子衿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管這慈仁堂背後之人是被逼無奈之舉,還是出於其它目的,但至少明面上是沒打算護著這呂家人了。
而李縣令受了呂家人如此憋屈的氣,想必也不會讓呂家人好過,他心裡也好奇,這李縣令會如何處置這呂家人。
秦子衿正打算跟著夏仁他們去縣衙看熱鬧,卻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居然是剛剛帶著呂家人出來的那個面無表情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