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得外面李縣令繼續開口問道,“那陳大夫覺得如何處理比較合適?”
秦子衿聽得十分詫異,不請大夫驗傷,也不問那個陳大夫呂秀秀的傷情?居然直接問那陳大夫處理辦法?李縣令是個什麼意思?
便聽得那陳大夫抱拳應道,“該如何處理,想必李大人心裡有數,這位姑娘的情況,小的已經看過,確實傷了身子,以後恐怕是不能嫁人了。”
李縣令點了點頭,隨即沉著臉開口,“來人,帶呂姑娘進府養傷。”
那邊剛捱了二十大板,即便護衛有意放水,李摯仍舊是疼的齜牙咧嘴,聽得李縣令的話,便顧不得屁股上的傷跳了起來。
“爹,你明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憑什麼還讓他們進府。”
李縣令沉著臉斥道,“你給我閉嘴,來人,給我把他帶回去關起來,閉門思過。”
李摯卻覺得委屈,邊在護衛手裡掙扎邊開口應道,“爹,明明是她不要臉跟人苟且有了身孕,卻想仙人跳賴在我身上,你怎麼還是非不分就將人迎進府裡來。”
此話一出,圍觀的百姓瞬間沸騰了,那陸氏紅著臉怒斥道,“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踢傷了我女兒,你不負責人也就罷了,怎麼能居然如此侮辱我女兒,我的兒啊,咱娘倆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嗚嗚……”
李摯怒罵道,“我呸,我看那大夫跟你們根本就是一夥兒的,爹,你把縣城裡所有大夫都請來驗傷,看她到底是不是流產想賴在我頭上。”
李縣令怒聲斥道,“你給我閉嘴,還不都是你惹的禍,給我滾回去屋裡待著。”
李摯見父親是真的動了怒,到底不敢再跟他嗆聲,只怒氣衝衝的回了府裡。
李老夫人嘆息著搖頭,也不再過問外面的事情,跟著回了府。
眼看著事情脫離了軌跡,秦槐東終是忍不住往外擠,並開口說道,“我去揭穿他們。”
卻是被秦子衿一把拉住,開口勸道,“這事兒不對勁,咱先別插手,看看再說。”
在秦子衿看來,這李縣令似乎也是被逼無奈才做此決定。
那這個陳大夫到底是個什麼來頭,陳大夫身後到底又是什麼人?居然連李縣令都如此忌憚?
當然秦子衿也確定了這呂家是真的有靠山,而且就如今的情況來看,這靠山來頭恐怕還不小。
呂家人見著陳大夫幾句話,事情就有了轉機,一個個也是激動的不行,呂村長跟呂文學也從地上起身,過去推了板車上的呂秀秀就準備都跟著進李府。
然而在門口卻被李縣令攔住了去路,沉聲開口吩咐李府的下人,“來人,接呂姑娘進府休養,至於閒雜人等,就別放進去了,我李家還不至於什麼阿貓阿狗的都隨便能進。”
陸氏本就是個沒見識的婦道人家,剛開始聽得公公說要去縣令家門口鬧,即便是聽說有靠山,也怕的不行。
但此時見著縣令居然妥協讓呂秀秀進了門,膽子便也大了起來,覺得這縣令似乎也沒想象中那麼厲害,居然連個大夫也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