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眉頭微挑,“這麼說那呂秀秀是真流產了?”
孟大夫點了點頭,“估摸著還不到兩個月,脈都還摸不出來,這孩子都沒了,造孽喲。”
既然知道了真相,秦子衿便沒再多問,只施禮道謝,“多謝孟大夫告知實情。”
孟大夫繼續碾著藥,“半輩子都過去了,臨老了可不能幹那缺德事。”
知道了真相,秦子衿便沒再孟大夫這邊多逗留。
她萬沒想到,那心比天高的呂秀秀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情,不過也難怪昨天會這麼迫不及待,大庭廣眾之下往男人身上撲了,感情還真是打算來一出仙人跳?
等她再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了劍拔弩張的局面,李摯坐在凳子上沉著臉不說話,反而是夏仁一直在跟呂村長掰扯。
秦子衿悄無聲息的站到了他們身後,大概聽了聽。
夏仁的意思便是打傷了人他們賠錢,要賠多少呂家人開口便是。
這呂家人見著夏仁態度有所轉變,便以為是他們的威脅奏了效,態度強硬的硬要李摯負責,反正不管怎樣,呂秀秀就該送去他李家。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掰扯來掰扯去,當然夏仁會一直陪著呂家人掰扯,自然是拖延著等秦子衿回來。
等看到秦子衿回來,還悄悄給他比了個手勢之後,他便一改之前和藹的態度,沉著臉冷聲說道,“你們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綁人吧,既然你們這麼想去衙門,那就成全你們。”
呂家人也沒想到,這看似和藹的小公子居然說翻臉就翻臉,剛剛還在談賠償,眨眼的功夫就說又要綁人。
秦子衿開口應道,“綁人就算了,夏大哥,這仗勢欺人的事情咱們還是別幹,既然事情解決不了,那就去一趟衙門吧。”
說完秦子衿又轉頭看向呂村長,“秀秀是當事人,肯定是要跟著過去的,村長,勞煩你回去把秀秀帶上,這事兒還是長輩開口合適,咱們去縣衙一趟,見一見縣令大人吧。”
在旁人看來,秦子衿就是在替呂村長家解圍,順便給呂家遞話,讓他們去找縣令大人,說不定就能讓呂秀秀進門。
但呂村長卻是不信,秦子衿這丫頭跟呂家積怨頗深,他不信秦子衿會有這麼好心。
但是不管他信不信,夏仁卻不會給呂家機會,直接吩咐李摯的兩名隨從,“你們跟呂村長過去,帶了那呂秀秀回縣城。”
兩名護衛抱拳應下,隨後往呂村長身邊一站,沉聲說道,“請吧,前面帶路。”
呂村長被逼的如此不上不下,去吧,誰知道秦子衿那丫頭肚子裡憋了什麼壞水兒?
不去吧,就旁邊兩個虎視眈眈的護衛,他們根本沒辦法拒絕。
猶豫半晌,最後咬了咬牙,乾脆應道,“去就去。”
他可是聽說,這李縣令最是愛惜自己的名聲,說不定去了之後便能如願也不一定。
而且他也還有後手,若這事不能解決,或許可以再去找那人幫忙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