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山用手在鼻子面前使勁扇,差點沒吐了。
心裡想著,失策了,應該讓別人試水就好了,小峰那裡變臭了,不知道今晚還能不能用。
生怕小心肝一時想不開,趕緊對另外一個人吩咐道:“快去給小峰送套衣服,幫他收拾乾淨後帶回來!”
然後衝鄭莊主抖手說道:“找到根由了,果然是在源頭下的毒,無憂泉徹底廢了!”
鄭莊主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完了,這下徹底斷了財路。”
繼而破口大罵道:“我草你個祖宗,誰這麼缺德,這麼禍害你爺爺,簡直缺大德了!”
吳德山滿不在乎的瞅他發洩,等鄭莊主氣消一些後,這才不在意的說道:“東家別急,只要處置得當,這財路嘛,肯定斷不了!”
鄭莊主蹭的一下從地上竄起來,一把攥住他的手,急切道:“就知道德山足智多謀,你有什麼好主意,快快教我!
你如果能助我解困,哥哥我自當厚報,要不,今天晚上老哥哥去陪你!”
吳德山嚇得一激靈,連忙拒絕道:“別,心意領了,東家還是陪嫂子吧,我就不領東家的厚愛了。”
鄭莊主老臉一紅,尷尬道:“兄弟勿怪,哥哥這不是著急嗎,你有什麼好辦法,快點跟我說!”
吳德山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莊主,您太執拗了,無憂泉是廢了,廢就廢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可以不用兌水了,從附近市鎮買酒偷偷運到山上,重新裝罐後再送下去。
莊主請想,只要是從不老峰上送下來的酒,不就是無憂酒嘛,我們賣的是名,又不是真正的無憂酒,我們的財路斷不了。”
鄭莊主恍然大悟,繼續大喜過望,佩服的五體投地。
“德山,好兄弟,你就是老哥哥的救命恩人,我給你磕一個!”
說著,就要跪地上磕頭,吳德山連忙拉起他,拽著他走到一旁。
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莊主,現在需要關注兩件事情,一是儘快查出幕後黑手,二是迅速平息事件的影響。”
鄭莊主當即說道:“我全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吧?”
吳德山斟酌片刻後,回答道:“第一件事情我們現在毫無頭緒,我敢肯定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原因,這件事情需要有耐心,急不得。
第二件事情卻是迫在眉睫,我們必須給大家一個說法,否則以後就別想再做這筆買賣了。”
鄭莊主點頭說道:“你明說吧,我們該怎麼做?”
吳德山將嘴巴湊到鄭莊主耳邊,小聲嘀咕起來。
鄭莊主眉頭大皺,猶豫道:“德山,他們都是莊內的老人,這麼做是不是太那啥了?”
見鄭莊主猶豫不決,吳德山並沒有再勸,辦法我替你想出來了,用不用那是你的事。
吳德山知道,只要自己再多勸幾句,鄭莊主一定會順勢答應下來。
但吳德山並不想那麼做,既然做了那啥,還立什麼牌坊,自己可沒有義務替你背上因果。
鄭莊主等了半天,見吳德山始終沒給自己下臺階的機會。
只能裝作悲痛的說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就按德山說的做,回頭給他們家屬多拿一些補償,多少彌補一下我們的歉意!”
吳德山拱手說道:“東家仁義,這樣的安排自然是最好了,東家儘管放心,夥計們能理解東家的苦處。”
鄭莊主唉聲嘆氣了一陣,裝模作樣的擠出幾滴眼淚,兩個人又低聲商量了一些細節,這才帶人一起下了山。
在出事後的第二天,牧津雲一家返回了無憂鎮,牧大公子皺眉聞了聞,總覺得空氣中還是有股子臭氣。
他不禁埋怨起雲宛菱:“你是不是下藥下猛了,怎麼這麼大的味道,這是把腸子都拉出來了嗎?”
雲宛菱捂著鼻子嬌笑道:“哥哥不許冤枉我,我可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他們喝過酒的人都需要好好的感激我!”
“胡說,人家丟人現眼還得謝謝你,你的邏輯真是怪異,是不是覺得沒弄死他們就是仁慈了?”
雲宛菱辯解道:“才不是呢,哥哥,我那副丹藥就是改良後的去垢丹,可以幫助他們把體內的雜質毒素排除掉,對他們的日後修行很有益處,你說他們該不該感謝我?”
幾個人對雲宛菱刮目相看,嬌子嫣欣慰道:“聽宛菱這麼說,姐姐真的很高興,宛菱變了,變得有慈愛心了。”
黛筠靈撇嘴說道:“讓人當眾丟臉還算有慈愛心,哼,姐姐不必替她說好話,她即使發善心也是做壞事,她就是一個壞女人!”
雲宛菱冷冷的說道:“小魔女,你等著,早晚叫你當眾出醜,讓你變得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