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婦人的口才很好,也很會說話,聽完牧津雲的介紹後,馬上奉承了幾句,誇他的媳婦賢淑得體,誇他的兒子生得俊俏。
後者一個勁的客氣,“大姨們抬愛了,哪裡,哪裡!”
到底還是讓他佔去了便宜,不但佔了便宜,還捎帶著貶損人。
蕭恨風還好,平日裡沒少被姐夫欺負,小傢伙早已習以為常了,宮少雪卻是惱羞不已,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牧津雲幾腳。
幾位老婦人繼續套話,打聽他們與城主老爺是什麼關係?
牧津雲當然不能說實話了,隨意的編話對付她們,謊稱自己是城主夫人的親戚。當然了,並非是直系親屬,而是那種饒了十八道彎的遠親。
又說自己近期才來到了不夜城,打算拜訪一下城主夫人,恰巧趕上小公子大婚,這才十分幸運地被邀請參加了這場婚宴。
幾個老孃們皆都年老成精,聽完後立即就心知肚明瞭,臉上的笑容也就變得不再那麼熱情了。
她們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地位低下,也都明白一個道理,能和她們混坐在一起的客人,肯定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直到聽見牧津雲的解釋後,老婦人們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原來這三位是夫人八竿子打不到的遠親,那還不如她們能說上話呢。
於是乎,幾個老孃們均起了慢待之心,都拿牧津雲一家當作打秋風的了。
一群老阿姨們熱情度大減,只是和他們客套了幾句,就懶得再理睬他們,又自顧自的閒聊起來。
牧津雲等人倒也喜得清靜,坐在那裡耐心等待著好戲開場。
等了能有半個時辰左右,忽然聽得鼓樂聲響起,隨著音樂的伴奏,只見從花園兩側的角門外,走進來不少男女家僕,一個個穿著紅掛著綠,妥妥的賽狗屁。
那些僕人們面帶微笑,端著各色珍饈美味、醇酒香果,井然有序的為各桌上酒佈菜。
牧津雲不明所以,低聲去問蕭恨風:“小姨子,你們仙人成親,不需要舉辦典禮嗎?”
“需要啊,姐夫為何這麼問?”
“怎麼沒有看見新人典禮就開始上菜了,是邊吃邊辦嗎?”
“那倒不是,估計典禮已經完成了,只是我們沒看到而已。”
見牧津雲還是不解的表情,蕭恨風繼續解釋道:“姐夫,城主小公子結婚,賓客何止萬千,哪能讓所有人都去參禮,所以嘛,這絕大多數的客人,都是在這裡等著開席哪。”
“姐夫以後和姐姐成婚時,場面一定比今天還大,除了王族成員和朝廷重臣外,絕大部分的人也是沒有資格見禮的。”
牧津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沒有結婚典禮,而是大部分的賓客沒有資格去參加典禮。
他的心裡面不禁起了小心思,要不要和子嫣補辦一場王族婚禮。
想想還是算了吧,都老夫老妻了,扯那些沒有的幹嘛,自己要是沒有這番遭遇,估計孩子都弄出來了,還是實實在在點好。
轉念又一想,不行,那可是自己的髮妻呀,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哪能讓子嫣受半分委屈,憑什麼叫子嫣就這麼算了。
嗯,必須要補辦一場王族婚禮,就這麼決定了,不但要辦,還要風風光光的大辦、特辦。
那是老子的原配妻子,老子要是做了大王,她就是壓寨夫人,管他有用沒用,老子必須要以王族大禮,正八經的再娶一次子嫣。
“唉,大王的媳婦不應該是王后嗎,我怎麼想到了壓寨夫人?”牧津雲暗自嘀咕道,使勁地搖了搖腦袋,強迫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僕人們上菜的速度很快,沒用多少時間,桌面上已經杯盤羅列,滿滿地擺了一大桌。
蕭恨風看了一圈,用手指輕輕捅了一下牧津雲,對他低聲說道:“姐夫,這桌上的東西還不錯,你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牧津雲明白他的意思,這一桌子可都是好玩意,酒是靈酒,果是靈果,那些做菜用的食材,也都是蘊含靈氣的好東西。
這些食物對於高階修士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只能一享口欲罷了。
但對於低階修士和凡人而言,這些東西就顯得比較貴重了,不但能夠促進修為增長,而且還能延年益壽。
它們雖然不是什麼珍貴的材料、稀有的靈草,但也難得這麼大的場面,這個劉民真是財大氣粗,城主一職果然沒有白當!
牧老哥正在感慨的時候,蕭恨風偷著扯了扯他的衣袖,壓低了聲音說道:“姐夫,一會肯定有事,咱別看著了,直接開吃吧!”
牧津雲立即從善如流,小姨子說的太對了,一會肯定要發生些故事,還能不能吃上飯兩說,這麼一大桌子美食豈不是浪費了,不吃白不吃,裝毛啊,誰認識誰呀!
想到此,一把抄起了筷子,先衝蕭恨風點下頭,又對幾名老婦人展顏一笑,“各位大姨,吃好,喝好!”
隨後,無視她們的瞠目結舌,和蕭恨風一起據席大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