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臉色陰沉,秀眉微皺破口大罵到:“我呸!我要想殺你還會跑出這麼遠來?剛才回馬一槍就給你捅個大窟窿了!哎,回馬槍你懂嗎?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是不是?”
小小少年可不懂好男不跟女鬥這種道理,聽到這話瞬間來了脾氣,拔起那杆銀槍,用力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踩,同樣回罵道:“你仗著匹破馬你囂張什麼?有本事下馬決鬥!你敢嗎?”
不敢......
她自然是不敢下馬與許長安決鬥。
因為那位中年壯漢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臉色陰沉。
許長安小心翼翼的檢視了下身後的包裹,發現那半壇醃菜並未摔壞,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拖拉著那杆銀槍向前走去。
“我剛才讓你住手。”中年壯漢淡淡說道。
白衣少女下馬單膝跪地,低頭說到:“我知錯了。”
許長安已經從遠處走了過來,把女子的那杆銀槍隨意扔在地面,噘著小嘴嘲諷說到:“喲喲喲,錯在哪了?”
那模樣就像是城內尖嘴厲牙且最好落井下石的婆娘一般。
楊賀九站在後方眉頭微挑,中年壯漢一側臉龐都忍不住的劇烈抽搐一下。
單膝跪地的白衣少女更是臉色陰沉,雙拳緊握,恨不得提起槍來捅死這個臭小子。可她並不敢出言回罵,也不敢站起身來撿起自己的那杆槍。
因為那位中年壯漢還在自己面前。
這倒不怪許長安雞腸小肚,一個不認識的人,見面就騎著匹馬給自己一槍,換成是誰都不會對她客客氣氣的。
“見過林統領。”楊賀九揖手行禮說到。
中年漢子轉過身來,看著這位青年男子,點頭說道:“你傷的比我想象的還要重。”
“多謝林統領手下留情。”
“入樓試的參會人員已從南境出發。”林平歸走到楊賀九身邊小聲說到:“都是大公子手下那些人的子嗣。”
楊賀九有些疑惑,不知這句話是何意思。
中年漢子笑了兩聲,接著說到:“咱們這位皇帝陛下不簡單啊。”
之前他還疑惑為何要派人去西方參加入樓試,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都城那位皇帝陛下的手段。
“去望舒樓本就是踏足險地,若你沒能保護住那些人,他們留在都城的父母會如何去想?”林平歸接著問道。
“大公子會認為靈學院已經站好了位置。”
林平歸搖了搖頭,“現在都城內最為強大的幾股勢力數以丞相為首的百官,宮廷禁衛,御靈司,還有就是靈學院和那支暗中隱藏的軍隊。三公九卿多數效忠於大公子,那支蛹軍又是一個變數,所以皇帝陛下真正掌握在手中的只有宮廷禁衛和御靈司。靈學院不會站位置,大公子也不會這麼認為,可這就不代表著陛下無法借用靈學院來做上一些事情。”
許長安早已聽到了二人的竊竊私語。這倆人雖然裝模作樣,似乎並沒有打算瞞著他們二人。
看那模樣更像是故意說給二人聽見,好讓他們知道這一行有多危險一樣。
許長安趕緊問道:“做什麼事?”
少女跪在地上沒好氣罵道:“白痴!若是九先生未能保護得了那些參會學員,那麼這個罪名便會落到靈學院的頭上。”
“後果會如何?”許長安也顧不上與她呈口舌之快,接著問道。
“後果就是,那些大臣們失兒喪女,卻又敢怒不敢言。”林平歸回到。
“那若是保護得了呢?”許長安再問。
林平歸回頭笑到:“要是保護的了?那自然是皇帝陛下英明,挑選九先生來護送那些學員,還讓他們多去歷練了一番。你會不會感恩戴德?”
不但如此,還更是給那些官員敲了一個警鐘,告訴他們這次只是初試手段而已。
許長安無語,更不知道楊賀九的那位老師是如何想的,怎麼肯接手這個爛攤子,鬱悶說到:“你的老師還真會給你找麻煩。”
林平歸忍不住笑到:“院長從不理會這些事,也不會去管他們之間的那些爭鬥。”
“有了功勞都是他的,出了責任全是我們擔著,憑什麼?”
少女呵了一聲,“憑什麼?就憑他坐在那張椅子上。”
楊賀九點了點頭,“我還是不明白林統領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給你們送兩匹馬,再送個人。那個是我女兒,林嬰,我讓她與你們一起去望舒樓送死...參加入樓試。”林平歸指了指依舊跪倒在地的白衣少女說到。
三人聽到這話嘴角都忍不住的同時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