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的藥已經徹底用完了,不管是輸液的,還是外敷的,都已經徹底用完。好在之前的藥效果比較不錯,而且李赫身體機能確實年輕恢復得很快,他的傷沒有化膿,而是在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
這天桑藜半夜醒來,發現李赫又蹲在了她面前,她看了李赫一眼,就拿自己當枕頭的沙發靠枕去打他的頭,嘟囔著說:“不要每次都半夜突然蹲在別人面前,會做噩夢的!”
李赫傻笑著捱了兩下打,說:“我就是想跟你說我做的夢。”
“你說吧。”桑藜有點無奈,這幾天休息是休息夠了的,所以一旦醒了就很難很快再睡著。但是她懶得起身,就這樣仰躺在沙發上,散開的頭髮遮住了她的半邊臉,漂亮的鎖骨還有小背心下面的鼓鼓囊囊都非常的分明。
李赫看啊看的,一時間有點忘了自己想說什麼,就覺得渾身有點不太對勁。
桑藜一開始沒注意,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了李赫的異樣,一時間她有點慌亂,李赫越來越灼熱的視線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猛然抓過床單蓋住自己會不會讓他反應更大,也不知道自己什麼也不做會不會也很麻煩。
李赫的眼神就像要吃人的豹子,桑藜很慌亂,但這種慌亂不是害怕,實際上,在李赫的目光注視下,她自己也有種很異樣的感覺。她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了。
“桑藜……”李赫輕輕的叫了一句,嚥下一口口水,聲音像著了火一樣,很直接,一點都沒有迂迴的說:“我想……要你……”
他雖然還沒有滿16歲,但他不是在真空里長大的孩子,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
桑藜自然也懂,但她還很慌亂,她發現李赫已近幾乎貼在她身上了,她伸手擋住他的胸膛,可以感覺到他的胸膛像烙鐵一樣燙。其實她受過訓練,也有實戰經驗,對付傷還沒好的李赫,還是十拿九穩的,但是那些東西她都忘了,只是有些結巴的說:“李赫……你……你傷還沒好呢……”
李赫紅著眼睛說:“我的傷在背上。”
桑藜停了,噗嗤一笑,伸手摸了摸李赫的臉,眼睛裡充滿霧氣,很傷感的看著李赫。
李赫不由得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遲疑著有些要往後退,心裡也有些空空落落的,說:“對不起,桑藜,我不該這樣的,我,我……”
桑藜看著李赫眼睛裡的火焰正在慢慢的消退,伸手捧著他的臉,說:“我喜歡你剛才那種像豹子一樣的眼神,李赫,我也喜歡你。你想,就好好愛我吧,但是,小心你的傷……”
後面的話也沒法說了,因為她的嘴被李赫的嘴堵住了。
一個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一個是蓓蕾初綻的少女,雖然一開始磕磕碰碰摸不著門道,但兩具年輕而火熱的身體最終完美交融編織在了一起,就像天雷勾動了地火,燃燒起來,那便是轟轟烈烈,如火如荼。他們連聲音會不會驚動外面的喪屍都不在乎,只顧著一次又一次的蓬勃著生命的張力。
這樣的瘋狂,也許還帶著一種絕望和哀傷吧,他們的年紀還小,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機會長大。桑藜還記得老師的對她的要求,那就是按時長大,可那似乎真的,只是一種奢望了……
……
直到筋疲力盡之後,李赫趴在桑藜的身上,桑藜伸手在李赫背上一摸,又心痛又好笑的說:“剛長好的傷口,裂得到處都是,你都不痛的?”
“痛,”李赫齜牙咧嘴的說:“痛得要命,但是為了你,命也可以不要了。”
“噗!”桑藜一口口水直接噴在李赫的臉上,說:“這麼肉麻的話,跟誰學的?”
“跟誰學的?那不管,你噴我一臉口水,我不能就這麼放過你……”
“呵呵,你還行?”
“我的字典裡,沒有不行這兩個字!”
“啊啊啊,我不行了,少爺你放過可憐的小丫鬟吧……”
瘋狂換成了打鬧,外面的喪屍在砰砰砰的撞擊他們的艙壁,有一處甚至好像被撞出了一個凸起,很讓人擔心它們繼續撞下去,真的會撞破艙壁。
桑藜拍拍李赫的肩膀讓他起來,一邊嘟囔著好煩,一邊就這麼果著身體,披著汗涔涔的長髮,端起了她的那把狙擊槍,先用槍托把舷窗砸開,槍管伸出去,一個喪屍興奮的把頭湊過來,“砰”的一聲響,那個頭就四分五裂了。
李赫站在一旁,看著桑藜這麼兇悍的果身射擊的樣子,下巴完全就合不上來。